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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多了许多细细的皱纹，还有干裂的痕迹，最明显的是艾伦那双俊美的蓝眼睛，它们变得非常疲惫，不再像以前一样闪闪发亮、活力四射了。

“如果我没有意会错，你今天是想要吻我，对吗？”

施耐德的语气非常严肃，好像在审问一个犯错的战友。

艾伦垂下眼睛，无力地点了点头，“对。”

“你爱我吗？”

施耐德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角都有些抽搐了起来。

但是他硬着头皮，强迫自己看上去镇定。

艾伦的头埋得更低，“嗯。”

施耐德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无措地看向别处，眼睛仓皇地看向角落里安静的稻草堆。

晌午，他把头转了回来，尽量温和地说：“你知道如果你的行为被人看到了会怎么样吗？”

工厂门口那几具堆叠的尸体的尸体出现在艾伦脑海里，他紧紧攥了攥手心，声音有些沙哑。

“这犯法，会被枪毙。”

艾伦偷偷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声音变得很轻，“您会去告发我吗？”

“如果是这一次，我会说你喝醉了。”

他的眼睛直视艾伦，“听着，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嗯。”

艾伦低下头，闷闷地答道。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更多是失落。

“回去吧。”

施耐德淡淡道。

艾伦没有再抬头看施耐德，他立刻转身走出几步，又忽然停了下来。

他转回身，声音带了点鼻音，“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艾伦惊讶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您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艾伦说着，不自觉红了眼眶，他补充道：“您以前对我那么好，我就以为，以为”

他不敢说下去。

“你的哥哥让我照顾你。”

施耐德脱口而出，然而他却不曾想到这不仅让艾伦想起了伤心事，更是对他的一个大打击。

艾伦愣住了，他哀怨地望了他一眼，愤恨道：“我知道了，少尉。”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空荡荡的稻草房内，只留下少尉一个人在屋内踱步。

施耐德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无端的难过，他点上一支烟，试图把这样的情绪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