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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是素素最好的朋友呢。”
同样是浅浅的微笑,却不达眼底。
颜贵人不知道,要怎样告诉眼前天真的女子,这后宫之中,往往是跟你最亲近的人,捅你的那一刀,越狠,越准。
“素素,怎么会想到要绣这百鸟朝凤的屏风呢?”
而且还是亲自一针一线的绣,何必呢这是,皇后娘娘是绝不会领这个情的,无事时,是最慈爱大度的姐姐,一旦发生了什么危及她地位利益的事,收拾起人来,说不出有多狠。
从太子妃到皇后,整整八年的时间,即便不是那么的得皇上宠爱,然而她的地位却从来都不曾动摇过丝毫,更是顺利地生下了二皇子以及长公主。
虽然这后面,不乏其娘家王氏一族的支持,但其本身,心计之深手腕之高明,亦不可否认。
这一点,在这后宫之中,只要是稍微有点儿眼色的人,都是清楚的。
唯有眼前的少女,天真如斯,不仅从来没有生出过害人的心思,就连防人的心思,也不曾有。
由此可见,柳昭仪还待字闺中时,该是何等的受宠。
而今,为了消除帝王的猜忌,不得不把最宝贝的人,送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复杂之地,只怕,柳家的长辈,该是后悔了把柳昭仪养得如此天真了。
哪像她颜贵人低下头,掩去严重的阴翳。
“皇后娘娘本就是鸾凤之躯,我绣这,也不过是应景罢了。”
已经休息得有一会儿了,柳昭仪起身,准备继续去绣那屏风,不想,刚一起身,便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好在颜贵人正巧坐在她身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这才免去了她倒在地上磕伤碰伤的下场。
“来人,柳昭仪晕过去了,快请太医!”
舞袖阁这边,木盏盏让红玉把点心跟饮品端进卧房之后,便挥手示意她退下了。
只穿着袜子,便下了床,不步伐轻盈且极有规律,将点心饮品挪到床上,竖起手指在白小包子眼前晃悠,不怀好意道:“看什么看,没有你的哦~”
这一句话,成功地戳到了白小包子的痛处,在这床上干坐了好半天了,却连一口水都没喝着,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却又说没有他的份,白小包子身体前倾,就要扑过去。
“你又输了。”
木盏盏捉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
这一句,却是让白小包子泄了气,“来吧。”
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呵呵。”
木盏盏轻笑,从身旁的小盒子中捡了一张红色小纸条,贴到了他头上。
输了的人,要贴纸条,这是惩罚。
视线落到白渊身上,只见他脑后已经贴满了红色小纸条,方才的那张,是在贴不下了,便贴到了额前。
木盏盏总是跟方才一样,以不同事,去刺激白渊,让他高太过兴或愤怒,变了表情,自然就是输了。
当然,木盏盏肯定跟上次一样,亲身示范过了,无论他干了什么,她都是面带浅浅的微笑,甚至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如此强烈的对比,白小包子的小心灵自然是再次被打击了。
一如昨日,白小包子愈挫愈勇,木盏盏乐意折腾小孩。
于是,这个简单的游戏,一直继续着。
舞袖阁这儿是欢声笑语不断,鸾凤宫中,却是气氛压抑,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临近午时的时候,莲容的柳昭仪突然就晕了过去,太医急忙往那儿赶。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后宫众人几乎都知道了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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