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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的意思是---”

知夫莫若子，虽然元帅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和善，可小动作却逃不过西弗朗斯的眼睛，更何况当今元帅只有他一个儿子，有什么事情自然不会瞒着他。

元帅将视线投在自己出色的儿子身上，神色不明，半晌才背着手转过了身，看着墙壁上的壁画出神。

这位年迈的元帅当年也是一心想要把新人类从绝境中拯救出来的热血青年，可惜几十年的无谓征战叫他慢慢变得绝望，基因上的差距远远不是科技就能抵抗的，当年顾琛的出现可谓是整个新人类的希望，同样也在战场上救过他的性命。

仔细算起来，甚至两人当年还能称得上是忘年之交，因为当年某个被军部死死压下去的计划，元帅对这位不断超越新人类能力极限的少年还有一点愧疚，可顾琛这两年却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两人的意向也变得完全不一致。

年纪增长的老元帅开始趋向于在生命的最后尽头将这位悍将的能力发挥到极致，用得好，这就是他最利的一把剑，甚至可能会缴清外界虎视眈眈的兽人族大敌，可顾琛不但停止了继续征战，甚至开始对联邦内部腐朽的贵族开刀。

虽然这些腐朽子弟在元帅眼中同样如同苍蝇一样，可到底是自家人，他还勉强能忍得下去，又或者说只要死的不是新人类，别的种族怎么样管他这位新人类的君主什么事。

“安心上好你的学。”

西弗朗斯等到了一句回应。

青年挂着浅笑，背在身后的手却紧了紧。

又是这样，一旦涉及到顾琛的身世背景，似乎所有人都变得谨慎，闭口不谈，就像是多说两句就会唤醒什么猛兽一样。

西弗朗斯忽然想起什么，“父亲，那条人鱼---”

那只传说中的，纯血的东方人鱼，西弗朗斯垂头看向自己的掌心，缓慢的攥紧，又慢慢的摊开。

刚刚的感觉绝对不是他的幻想。

作为元帅的儿子，西弗朗斯的天赋可以说只在顾琛这个不像人的‘怪物’之下，而每一位强者都无法躲过的躁-动期在他身上同样不可小觑，而很巧的，最近半个月他都处于躁-动期的边缘，而最悲催的，西弗朗斯的适配人鱼还没有出现在记录册上，也就是说哪怕有人鱼可以帮他安抚躁动的精神力，效果也不过是零星一点点，几乎可以说是没用。

而刚刚再闯进去的一瞬间，西弗朗斯江晨选了十包零食，心满意足的抱了满怀缩在男人怀里，心情好好的用毛茸茸的卷毛顶了顶男人的下颌，顾上将无奈的付账走人，怀里一大捧的鱼和零食，塞得鼓鼓囊囊。

付款的小姑娘呼吸都快停止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上将怀中的那块黑布，企图透过那层布料结实的军装外套看到下边小人鱼的真正面目。

老天鹅啊，网上说的竟然是真的！

！

她接过卡的时候手都在抖。

“一共一万零三十一点，路上请小心，谢谢您的光临。”

小姑娘尽职尽责的履行自己的责任，双手捧着卡片上前，观察了两分钟得出最终的结论，现在的顾上将脾气简直好到爆炸，看看他吧，这次嘴边的笑绝对是真的！

小姑娘手拐了个弯，眯眯眼：“上将，您看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提供最新版的人鱼座椅呢，这是最近新增添的服务。”

话音一落，男人的视线就扫在了身上，小姑娘刚刚的兴奋和冲动顿时一扫而光，紧张的绷紧了手臂。

呜呜呜，上将计威太重，她还是觉得好恐怖啊啊啊啊妈妈。

不过好在，男人只是挑了挑眉，似乎在认真思考，而裹在衣服中的江晨已经忍耐不住了，他拉了拉男人的肩角，正逢男人手腕上的通讯器发出了零星几点光辉。

腾不开手的顾琛十分自然道：“小家伙，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