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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也不动了，只是默默的陪着他。

静谧的空间内，只剩下了蜡烛轻轻爆出的响声。

“我该恨他的……”

九千岁的声音幽幽响起，“这天下与我何干呢……”

林蓁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

九千岁说，他从小在乡野长大，又辗转进了宫。

这期间，皇宫中的人，没有帮助到他分毫。

现在他又凭什么让他来帮忙守护这江山呢？声音幽冷平静。

林蓁蓁将手放到九千岁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那就不做了，我们一起走。”

“我们可以去江南，去大漠，去许多许多的地方。”

林蓁蓁声音轻柔，“或者我们，出海，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九千岁在林蓁蓁颈窝蹭了蹭，抬眸看向她：“好，我一定带着蓁宝走遍所有蓁宝想去的地方。”

林蓁蓁眉眼微弯：“好。”

她也没问，是何时出发。

林蓁蓁知道，他对于崇德帝的感情是复杂的。

作为帝皇，崇德帝是合格的。

他早年励精图治，晚年虽然因为幼年时受到的伤害，让他不得不依靠药效猛烈的药物去活着。

但是他在察觉到九千岁的存在时，便在悄悄的观察。

在了解到九千岁可以支撑得起朝政后，便装作昏庸，将权利下放。

在下放时，他心中也许也有几分的慈父的心。

而在临死前，崇德帝又摒弃了之前的选择，选择相信九千岁的选择，将四皇子立为了新帝，冒了一次险。

只不过，他将手中的势力一分为二，分别交给了四皇子和九千岁。

这是他们的依仗，也是互相的牵制。

而林蓁蓁，也是牵制九千岁的因素之一。

有她在，九千岁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任整个北辰不管。

这也是崇德帝会将手中势力给九千岁一部分的原因。

不然，崇德帝只会将手中的势力全部交给新帝，全部用来牵制九千岁。

他说信任九千岁，却依旧防了九千岁一手。

说不信任，提防，却依旧选择了四皇子，而不是更安稳的三皇子。

九千岁微微垂眸，轻叹：“等他亲政。”

“好啊。”

林蓁蓁笑着点头，“正好，我也可以将船造出来。

到时候，我们就去海上玩……”

在林蓁蓁轻声的话语和安抚中，九千岁终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