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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宠物不感兴趣，比起饲养，他更愿意了解它的肌肉组织和神经分布。

兔子被安置在后院专门为它建造的兔舍里，小型城堡一样，设施完善，甚至还有一个兔子专用的苹果枝滑梯。

曲川每天都要同它玩一会儿，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滚滚。

滚滚名副其实。

长得很圆，白皮毛，蓝眼睛，短耳朵，爱好吃草。

这天曲川抱着滚滚给它梳毛，恰巧看见先生的车从外面开进来，他站起来，放下滚滚跑到院子门口，高兴的迎接先生。

和先生一起来的还有137。

他总是来，曲川已经跟他很熟悉，所以不那么怕他，站到肖行身边规规矩矩同客人问好。

宋襄朝他笑了笑，向肖行夸奖他很有礼貌。

肖行倒是没有太多表示，拉着曲川的手一起进了门。

曲川很喜欢137先生的伴侣，进门时悄悄问肖行，颜先生来不来呀。

肖行看了眼宋襄，告诉曲川说：“你可以邀请他试试看，号码在二楼电话旁边的黑色笔记本上。”

曲川眼睛亮了亮，又确认了一遍：“可以吗？”

肖行摸了摸他的头顶：“去吧。”

曲川腼腆的笑了下，然后高兴的上了楼。

“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应该会剥夺他的社交，总感觉你有点变了……”

137开口，注视肖行的眼神颇为玩味。

肖行望了望楼梯，并没有做出回答。

他当然可以剥夺曲川的一切权利，可是他不想。

过了一会儿，曲川从楼上下来，乖乖伏在肖行身边。

姿势标准，一个完美的奴隶。

“颜教授来吗？”

肖行问。

曲川点头，回答说：“颜先生说上完课就来。”

宋襄似乎是笑了下，看不真切，但显然是很高兴的。

有些东西，不管到了多大年纪，见过多少世面，历过多少风浪，仍旧无法妥善隐藏。

比如爱，比如想……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颜舆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按响了门铃。

他的容貌称不上多么惊艳，然而气质出众，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曲川为他开门，腼腼腆腆地说，颜先生好。

颜舆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上次说要送你的书。”

曲川接过纸袋，高兴的拆开，里面是托尔斯泰《艺术论》商务印书馆1921年初版译本，上面还有翻译家耿济之先生的签名。

太珍贵了，曲川呆在原地，一下子忘了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