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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还没说完,芳姐就从屋里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芳姐道:“央央啊,你一直没回来,你爹可天天念叨呢。”
绿央瞥了男人一眼,语气冷冷的,道:“我爹?我爹不是早死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怔,芳姐扬手就要打:“你这死丫头,说的什么话!”
只是这巴掌并未落到绿央脸上,被风羲在半空中截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冷意,这时候那男人开口了,道:“阿芳干什么呢,央央的朋友还在呢。”
芳姐这才收了手。
男人又冲几人道:“各位小友见笑了,在下谢仁,是央央的继父,确实算不上她爹。”
听他这样讲,想来是念过书的,说话说得温文尔雅,桑桑却总觉这人眉眼间有股邪劲儿。
绿央面上覆盖上了一层冰霜,刚要开口,却被风羲抢了先。
风羲道:“谢伯父,我等突然来访,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既然是央央的同窗,应该是我家孩子给你们添了麻烦才是。
她自小是被惯坏了的。
这些年,多亏你们照顾她了。
天色也不早了,若是不嫌弃就在寒舍歇上一晚,明日再走吧。”
众人只道两人许久未见绿央了,应该是要住一晚的。
于是,风羲道:“那就有劳伯父伯母了。”
芳姐和谢仁又说了些客气话,便准备进屋去准备晚饭。
临走时,绿央对那两人说:“她们都是重烬门的人,饭可得好好做!”
那两人背影顿了一下,谢仁转过头,仍是笑着,说:“那是自然。”
绿央不再管他们,带着伙伴去了主屋旁另一间偏屋。
那屋不大,只一张木榻,窗边一张书案,连个衣橱都没有,那对着窗户的、书案前的一块石砖地,还很明显地磨损了一块,微微凹下去一点,像是被什么撞击过。
那张木榻上大大小小的布满了不少划痕,看着就年代久远。
木榻不大,但若是横着睡,倒是刚刚够她们五人躺下。
桑桑对绿央长大的地方甚是好奇,进了屋就想往榻上坐。
屁股还没挨着木板,就被央央一把拉起。
“别坐这儿!”
说完催动灵力一抚,那木榻突然就焕然一新。
末了还觉不够,又一挥手,屋中的尘土便尽数除去了。
众人这才各找了地方坐下。
风羲翻了翻书案上已经泛黄的几本册子,全是话本子。
心里想的是:绿团子那么小的时候看的都是这些吗?
夏书筠见绿央眉眼间忧色重重,抚上后者的肩头,道:“央央,你和他们关系怎的不好吗?”
夏书筠父母虽早逝,但亲缘关系甚好,因此也觉得只要父母还在,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那谢仁虽不是绿央亲父,但瞧着也和言善语,对绿央怎么说也是有养育之恩的。
因此有心想要劝一劝绿央。
众人闻言,都不由自主地朝二人看去。
桑桑忍不住又腹诽:“瞧瞧问的什么话,你没长眼不会自己看?明知故问叫央央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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