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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玲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当初他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就对他敬畏有加，如今他得了天下，身上的气魄也增加了不少，令她更加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是皇上。”

半晌，她幽幽回道，脸上难养失落。

原以为轻羽死了，而他成就霸业之后，她会是后宫的女主人的，可是现在，他宁愿将后宫空置七年，也没有想过要册封她为皇后。

有时候，雪玲也是心灰意冷，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贵为娘娘了，就算在南宫律有生之年她无法成为羽国最尊贵的女人，可是一旦他驾崩之后，南宫麟登基之时，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了，到时候，整个羽国都可以说是她的！

女人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什么都没有，权利于她而言也是重要的。

雪玲看着南宫律离开，黑夜中，星月为其领路，令他的身影显得有几分寂寥！

……一直以为得到了全天下，他就能拥有全部，包括她。

但如今，心里空洞的地方却找不到任何东西来填补，仿佛身体里少了一个魂魄。

南宫律躺在龙榻上，视线看着宽敞的殿顶，思绪渐行渐远飘远。

每一晚，他都需要这样才能睡着，可是梦中却都是令他心痛的画面。

如果他们早点重逢，也许她深深爱上的男人就是他！

如果他当初能心软一点，也许她不会恨他入骨！

如果……如果他不是生在皇族，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不恨你，只愿我们永世不再相见！

“轻羽！

轻羽！”

他喊了出来，想要抓住她的，可是他没有抓到！

那一幕已经纠缠他七年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浮现那样的画面。

她就像一只断翅的蝴蝶，当着他的面落入湖水中，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碧波的水浪将她掩埋，他知道她是一心就死！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的心口大痛，掌心感觉温热了。

“皇上，你没事吧？”

太监的声音传来，心里还在想，这已经是他连续四晚从噩梦中惊醒了。

南宫律皱着眉心，等到气息稍稍平复以后，他才启声问道，“几更天了？”

太监跪在榻边，低头回道，“三更了。”

南宫律也睡不着了，平声吩咐道，“替朕更衣吧。”

“是皇上。”

太监应了一声，弓腰站了起来，还缓缓掀开了帐帘。

南宫律起身下榻，一身明黄亵衣，就算面色有些羸弱，但气魄依旧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