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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了头。

对上她的眼睛，他脸上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你是谁？”

女人的眼里全是恐惧。

成堂步淳缓缓抬起手臂，指了指床上的死婴。

“……”

女人眼里的恐惧又多了几分惊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长大？”

女人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站起了身，大声吼道，“你是来报仇的？向我索命的？怪我打掉了你？！”

“……”

成堂步惊讶地发现女人的腹部是隆起的，与她整体苗条的身材不相符的隆起。

她怀孕了。

女人发现成堂步淳盯着她的肚子看，连忙护住肚子，“你想做什么？”

愣了愣，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你要报复我可以，但是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他还没有出生，你等我把他生下来，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

“……”

成堂步淳百感交集，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微微歪了歪头，或许是因为感情复杂地让他有些当机，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显得很是生硬，仿佛机器人一般，“我当时也还没出生……”

他的声音小若蚊蝇，一下子就被女人的哭喊声与求饶声盖过去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的孩子没有错，求你放过他……”

“他是你的孩子，那我呢……”

成堂步淳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锋利起来，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木南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了一下。

监督处处长拉住他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由衣，由衣？你没事吧？做噩梦了吗？快醒醒？”

突然仿佛从远方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是那女人的丈夫，在现实世界里唿唤她。”

不等木南提问，监督处处长便主动解释起来，“不过你放心，只有我们才会听到他的声音，只要托梦事宜不结束，他们就不会听到外界的声音，那女人也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