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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和活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王婧贤将被热水敷软的头发从他额头上拉下来。

时间一久，除了偶尔忘记凝聚实体而重归的轻飘飘魂体之感，王婧贤有时都会忘记自己死掉的事情，但每每手指戳到坚硬的桌角，没有丝毫痛感提醒着她已经死亡的现实。

“没有感觉，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婧贤喃喃自语道，将小卫慎头上沾粘的发丝软化拨开以后，将毛巾浸湿展开擦拭他身体上的粘液。

小卫慎靠在她怀里，被擦拭舒服的躺了下来，脑袋侧枕在她的一条手臂上，舒服的眯起眼，将白嫩嫩的肚皮露了出来。

不同于男性卫慎瘦削坚硬的身材，也不同于女性卫慎丰满富有曲线感的身体曲线。

小卫慎更多的是肉感，或许说是有点胖。

他和衡量孩子美与丑的审美观一般，肉嘟嘟的便是健康便是美，浑身上下都布着一层软软的肉，不肥但却恰好保持在一个可爱的地步，脸上有着婴儿肥微微鼓出的脸蛋，但却不会因这两块肉而阻挡住可爱的五官。

连着嗓音也是带着孩童稚嫩吐词不清的可爱，在王婧贤伸手抚弄他软绵绵的肚皮时，蹬着小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王婧贤因手中软绵滑腻的触感而爱不释手，不由的想多揉按捏几下，而小卫慎‘咯咯’笑着两只小腿伸直蹬开，便将她擦拭他身体的手臂给夹了起来。

“小贤……”

他张开嘴，软糯的叫了一声，双目原睁可怜兮兮的盯着她。

“擦这里……”

在将她的注意力向下引去以后，毫不犹豫的张开了两腿肥嘟嘟的小腿。

收回前言，外表再怎么可爱，内心也是一个恶劣的小恶魔。

王婧贤扫了一眼他双腿中的小鸟，抬起手就是一揪随后放手一弹。

古往今来，无论年岁大小，男人还是男孩，死人还是活人，痛楚都是一样的。

小卫慎白着一张脸，无边后悔他为了体验和小贤亲密接触的感受，削弱视觉听觉将浑身的触感提到顶端，随后他蹬着腿挣扎了两下，便躺在王婧贤的怀里，不动了。

“你年纪小，别总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王婧贤伸手轻轻揪了揪他的鼻子，她看着怀里这小小的身体，虽说是满心从宠溺，但却提不起任何旖旎的心思。

“乖，自己擦吧……”

小卫慎看着摊在自己身上的毛巾，黑了脸。

王婧贤从浴室里走出来，第一反应就是走向客厅的牌匾，然后扫了一眼骨灰坛边缘的绿芽。

最小的那株顶端裂了，吊着一大块松松的皮，就像是吊着一破掉的气球，以它旁边那株低端连接处为分界线整株小株都黄了。

完成使命以后，萎焉了。

王婧贤这回终于是明白分出的三株意义，这几道雷劈了下来，把卫慎劈散了不说，还分出了三个，倒还真是应照了卫慎一直嫉妒的事情，真的分出了三个。

王婧贤从抽屉里抽出了剪刀，将黄掉的那一株给剪了下来，倒不是狠心，多出的那株分营养，会拉扯另外两株的发展。

她用手指托起剩下的两株，手指顺着芽身向下一路抚摸下去，果不其然在中间那株芽身上摸到了一颗硬硬的凸起。

她叹了一口气，松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