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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能回答的都回答,不能回答就直说不能说,等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硬生生挤得浑身都是汗。
陆嘉吉打趣:“呦,大名人回来啦!”
林稚水没好气地锤了他一下:“也不见你帮我解围。”
陆嘉吉笑道:“我看你也没有讨厌他们这样。”
林稚水笑了笑,没有接话。
确实不讨厌,大家也是好奇,但是他也并不多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待遇。
虽然又请了好几个月的假期,因着算是去进学,林稚水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太多心理压力。
——就是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他大概是图南书院有史以来请假最多的学子了。
陆嘉吉损他:“自信一些,把‘大概’去掉,你统共没在学校呆几天,算一算,两巴掌刚好能数完。”
林稚水咳嗽一声,“意外,意外,我也想好好上学。”
主要是,总请假,书院却又照常发他钱财,弄得他都不太好意思领了。
“之后应该就没什么事,能好好念书,以备今年升舍考试了。”
铜钟声敲响,是上课时间,陆嘉吉脸色不大好看:“你是不是和数课犯冲?回家记得拿柚子叶泡水驱驱邪。
上一次告假回来,不讲师德陆嘉吉要气死了。
原以为副院长已经消停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如果坐实了林稚水不交课业的事情,哪怕闹到院长那里,院长也不会偏帮林稚水。
而,学子的品行由各位先生评判,计入私试成绩。
如果一个人被评为品行不端,将由书院取消他的升舍试资格。
林稚水要怎么证明他真的写了课业!
正当陆嘉吉抓耳挠腮,比林稚水本人还着急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陆嘉吉抬头一看,洪怀中站在门口,白昼打亮了他的面孔。
陆嘉吉诧异:“他不是已经考完升舍试了吗,怎么还来书院?”
“先生。”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我可以作证,林师弟写了课业,只是有小人作祟,暗害于他。”
副院长脸皮抽了抽,只好取过布包,边说边打开:“作证?你怎么作证?难道林稚水写课业还多留了个心眼,提前临了一份,放在你那边?”
洪怀中:“这倒也没有……”
布包被打开,是一堆碎纸。
副院长没有去碰,只是看向洪怀中。
洪怀中:“我昨日看到有人在墙角鬼鬼祟祟地撕东西,过去看时把对方惊跑了,可惜我没看到他的脸。
地上有不少碎纸页,是林师弟的字迹,看着像数课的课业……”
副院长打断他:“你怎么确定是他的?”
“字迹……”
“那我怎么清楚不是你因为林稚水替你拦过李少爷,你心怀感激,又内疚此前冤枉他作弊一事,为他做假证?毕竟我前日酉时一刻将课业收全,昨日方检查,林稚水只需要昨日寻你,请你模仿他字迹随意抄录些许字,反正撕成这样,没法子对照是否课业的结果。”
洪怀中眼睛睁得大大的,几息间,脸色愤红,“我绝不会帮人做这种事情!
我平生最厌恶弄虚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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