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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晗似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转移话题，开始向他提问，显然一愣，随即又恢复如常。

“为什么这些墓碑上大部分人的姓氏都是凌姓？最前面这块无字墓碑又是谁的？”

晗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了：“你还说自己不是间谍？若不是间谍为何要问这么多问题？”

虽然晗戴着面具，莳萝无法看清他的面部表情，但她感觉得到他有些生气了。

“好了、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莳萝打哈哈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她说罢不等晗回应，转头便要开溜。

但她刚迈出一步，下一秒便动弹不得，她的后衣领被晗一把抓住，下一秒她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身子都离开了地面。

又一次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莳萝心中满是绝望。

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晗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莳萝只觉得脖颈有些发凉。

不等她回应，下一秒晗便松了手，她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这张纸条你能解释一下吗？”

莳萝刚站直了身子，晗便拿出一张纸条在她面前晃了晃，声音异常冷淡。

莳萝心一凉，难怪江湖传信这个任务迟迟没有进展，原来是被晗给拦截了。

她虽然多少也猜到在灵风涧内往外传递消息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但她没想到影组织的行动力会比她想象中更快。

“这个是你给那些名门正派的回信吧？他们给你的信呢？去哪儿了？”

晗的声音越发冰冷，莳萝不敢抬头看他。

同时心里却又暗暗庆幸，好在回信中没有说什么有关影组织的坏话，不然这会儿她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我说”

在晗的目光注视下，莳萝终于缓缓开了口：“我真和他们没关系，更不是他们派来的间谍，你会相信吗？”

“不会。”

她话音未落，晗的嘴中便冷冷吐出两个字。

莳萝心中无奈，想起之前在竹林中他打量她时所露出的疑惑目光，又开口道：“若我真是间谍，怎么可能一点儿武功都不会？这样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她说完偷偷瞥了一眼晗，却发现他目光中的冰冷丝毫未减，心里不禁一凉。

“虽然这点儿确实奇怪，不过或许他们想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