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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野皱眉：“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江吟溪桃花眼湿淋淋的，苍白的唇紧抿，“心脏又开始疼了。”

顾临野连忙扶住江吟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少年脊背单薄瘦弱，手腕细瘦伶仃，像是在温室里娇生惯养的布偶猫，太脆弱了，外界一点的风吹雨打都能击垮他，很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江吟溪纤长眼睫颤了颤，嗓音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同桌，你可不可以先预习一下数学教材。”

“ok，我现在就看。”

顾临野翻开数学必修课本，看课本和看天书差不多，越看越怀疑人生。

看到顾临野苦大仇深的模样，江吟溪勉强忍住笑意，轻声提醒道：“有什么不会做的题可以问我。”

顾临野皱眉沉思：“确实有不懂的地方。”

看到顾临野开始学习，江吟溪感到欣慰，嗓音轻缓温柔：“哪道题不懂，我教你。”

“数列是什么东西？”

江吟溪呆住：“啊？”

顾临野认真问：“数列是什么意思？”

江吟溪心肌梗塞：“你连数列都不知道吗？”

顾临野漆黑瞳孔一片茫然，“不知道啊，我比较笨。”

“呃……”

江吟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但还是冷静不下来，他眉眼泛红，气愤道：“你不是笨，你是出门的时候没带脑子。

你已经高二了，不是小学二年级，为什么连数列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些骂人的话，顾临野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江吟溪这副暴躁脸红的模样，好他妈可爱啊，像是炸毛的猫咪，比平时面无表情的清冷仙气，多了几分鲜活热烈。

顾临野忍着笑，安抚这只炸毛的猫，“我错了我错了，我再去好好研究一下数列问题，你别生气，气得心脏病再犯了。”

江吟溪这才想起来他现在是一个心脏疼的病弱人设。

刚才心脏疼是装的，他现在是真的被顾临野气得心脏疼。

他捂住胸口，虚弱得咳嗽：“咳咳咳……心脏好疼……我要被你气死了……”

“别气了别气了，我明白数列的意思了……”

顾临野拿起课本，照着课本念道：“数列就是按照一定次序排列的一列数，原来这么简单啊，我懂了。”

“懂了就好，先去刷一套数学题找找手感。”

刷了半个小时数学题，顾临野头晕脑胀，他扔下书往四周看了一圈，有的人在睡觉，有的人在追剧，有的人在打游戏，极少数在埋头学习。

学习氛围这种东西在五中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