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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里没有半分迟疑。

林恩能感觉到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像是石块一样沉甸甸坠在胸口，片刻不停地煎熬着他，所以他必须想起来，无论用什么方法，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

既然林恩这么说，那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史蒂夫立刻拿出自己刚刚学会使用的手机，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过去，他其实有很多时候都会不由自主想起从前，想起那硝烟四起的战场，想起那些早已远去无法触及的人们，因此无可避免会感到踌躇。

而这种时候他往往需要一个理由，能够说服自己直面既定的事实，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模样。

电话里传来等待接通的回铃音，一声一声，仿佛将过去与现在链接起来。

史蒂夫和林恩都安静等待着，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

直到在嘟一声的提示音后，一个女声毫无防备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您好？”

“……”

这应该是托尼8226;斯塔克的电话没错吧？

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史蒂夫第一反应是自己拨错号码了。

倒是林恩完全没有惊讶的表示，在队长开口说话之前，他就已经先出了声：“请为我们接通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先生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替您传达。”

公事公办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机器的自动录音，但在末尾还是泄露了一丝主人的好奇。

靠坐在斯塔克工业总裁办公室的长桌边，小辣椒眨眨眼，忍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

“我最开始并没有告诉您任何信息，为什么您不询问这是不是斯塔克先生的电话，而是立刻就意识到需要我转接呢？第一次拨打的话，一般人应该都不会这样想吧。”

就是。

被划归在一般人范围内的美国队长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也低头看向他的盾牌，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事情似乎有些奇怪：“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明，一定要等人询问是不是拨错了号码呢？”

难道这是斯塔克集团的内部规定，接打电话也要有固定的模式？

“因为这个号码的话，斯塔克先生常常留会给他不想见到的合作者。”

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微笑，一提起那个任性的总裁，小辣椒表情也变得无奈起来：“所以他就交代我，如果有人这么问了，就让我一定告诉他们打错了电话。”

“……”

很好，这很斯塔克。

美国队长瞬间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再想想这张名片似乎是寇森给他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突然不知道该心疼特工还是心疼整个神盾局好。

“那么，就请告诉斯塔克先生，史蒂夫8226;罗杰斯先生有事想要和他商量，请他在方便的时候稍微空出来一点时间。”

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小辣椒的问题，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以前大概是遇到过同样的情况，所以才条件反射觉得这是个圈套，于是林恩并没有接话。

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等着斯塔克总裁哪天心情好了能想起来见见他们，而且时间地点完全取决于托尼本人，希望美国队长的名头在他身上也能够同样好用。

挂掉电话，史蒂夫和林恩一时面面相觑。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或许应该找点别的事做。”

手指无意识划过盾牌冰凉的金属边沿，队长想了一会儿，大概是害怕林恩会为此感到沮丧，便这么低头对他的盾牌开口：“小斯塔克先生总会联系我们的，你不用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