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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频道不变了，停在了一个西班牙语的节目上，叽里呱啦的。

肖言想了想，才说：&ldo;也好，反正现在国内的机会也不少，不比美国差。

&rdo;他又开始按遥控器，我跳下c黄去直接关了电视。

&ldo;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rdo;我光着脚站在c黄下，虚张声势。

&ldo;你也懂我的意思。

&rdo;肖言这个躺着的人，也不甘示弱。

&ldo;我懂。

你想一个人回国，至于我，跟你不相干，是不是？&rdo;这是我第一次挑开这个疙瘩，那就像是一把手术刀割开了我，接下来，我要等待医生告诉我，我心里的这个瘤，是良性，抑或，是恶性。

肖言是那个医生，他会给我答案。

医生说，抱歉，是恶性的。

肖言说：&ldo;是。

&rdo;我哭了。

我无暇去计较肖言究竟爱不爱我，因为没有未来的爱，就像一条两头都开口的橡胶水管，不管有多长，哪怕绵延几千里，哪怕它曾注满了水，到末了，也只会落得干涸的下场。

肖言把我抱到c黄上，让我在他怀里哭。

我哭得很矛盾，泪水汹涌，却静悄悄的。

肖言说：&ldo;对不起，也许我还没有那么爱你。

&rdo;我蒙上被子，严严实实，只有声音钻出来：&ldo;我让你觉得前无古人，但没让你觉得后无来者，对不对？&rdo;肖言大笑，隔着被子用力地抱了抱我：&ldo;你真是个才女。

&rdo;我隔着被子把他推开，说：&ldo;肖言，我们明天回芝加哥吧，我们回家吧，明天就回去。

&rdo;肖言沉默了一会儿，说：&ldo;好吧。

&rdo;我们睡了，一人在c黄左，另一人在c黄右，中间隔着一道鸿沟。

肖言没有来安抚我，因为他没有了立场。

第十一话：有目标，才有希望第二天，事情又出轨了。

我在恍惚中睡了一夜，又在恍惚中醒来，看了看表，差十分钟八点。

我弹簧一样弹下c黄，大叫：&ldo;肖言，要迟到了。

&rdo;肖言茫然得坐起来，看着我冲进洗手间，我一边刷牙还在一边大叫：&ldo;你快点，就剩十分钟了。

&rdo;十分钟后，我和肖言坐在了旅游团的大巴士上。

导游一声令下，司机就又带着我们开往计划中的目的地了。

我气喘吁吁，掏出小镜子检查自己，这时，我吓了一跳：我的眼睛肿得金鱼一般。

我喀地关上了镜子，我想起了前一夜的大哭，想起了我说我想回芝加哥的家，想起了我和肖言之间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