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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醒来,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不料脑袋里一阵阵针刺般的痛感袭来,差点又让他晕了过去。
静静地缓了一阵子,再次尝试睁开眼来,待得适应了周边光暗后,首先入目的是一张木床,顶部和里侧或雕刻或漆画有各式图景,有的还是描金的。
刚刚醒来的张恪,疑惑的看着这些,这,究竟是哪里?怎么会有这些老物件的。
在他最后的记忆里,司机小王正载着自己要去开会,然后一个电话进来了,他刚一接起来,就“砰”
的一声,整个车子打起了翻转,根本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时,就失去了意识。
照道理,如果自己没死的话,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吧?!
只是这古色古香的床……?哪家医院会弄成这样子?重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再睁开。
哦哦,还是没变化。
不过,虽然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倒也不觉得特别害怕。
好歹在官场摸爬了二十多年,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经历的多了,若只说心性上的话,倒已是颇为稳健,不至于动不动就惊惶失措。
感到自己的身体,还没有什么力气,又情况不明,就也不着急着起来,脑子里不断推敲着各种可能性,眼睛四处张望,想在这不合理的环境里,努力找到一些合理性,或者自己能理解或熟悉的物件。
正在这时,“吱呀”
’一声,门被推了开来。
张恪转眼望去,不由得眼睛缩了一下。
只见一个古装打扮的女孩子,提着一个食篮,轻手轻脚地进门,掩门,然后看向床头。
四目相对后,声音轻脆又急促地叫道:“呀,少爷,你醒了?!”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张恪听到的第一句话。
女孩放下食篮,急步走到床前,乌溜溜的大眼睛上下左右的扫描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张恪额头后,欣喜的道:“已经不烧了,太好了,少爷。”
说完,返身走到桌边,打开食篮,捧出一个碗来,用手摩挲了下碗边,感觉不那么烫手了,就端起来,再拿出食篮里头的调羹,走回床边,将碗放在床边几上。
嘴里言道:“少爷,夫人吩咐,让你醒来后,要把药先吃了,月儿先扶你起身。”
厡来这女孩叫月儿。
静静地看着女孩忙碌的张恪,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只能点点头配合着对方。
月儿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伸手入颈下,将张恪扶坐了起来。
张恪习惯性的刚要出言道谢,忽然间愣住了。
他傻愣愣地看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腿脚,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小?这……这分明是具小孩子的身体。
月儿见他神态发痴,不由得紧张道:“怎……怎么了,少爷,你……你哪里不舒服吗?”
处在懵圈中的张恪,下意识地伸手抓向自己的腿,身上的衣服摸上去质感不错,但这腿却细小得可怜。
用力抓握了一下,感觉没什么肉。
再次上下左右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定自己变成一个小孩子后,张恪吞了口口水,转头看了看月儿紧张兮兮的小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不是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吗?这……这又是咋回事?这小子到底谁啊?
一个月后。
张府藏书阁——“疏影楼‘’,据说是因为上几代的老族长特别的偏爱梅花,才起的这个名。
张恪第一次来这里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还“影楼”
呢,我还以为是照相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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