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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等了一会儿，应是不耐烦，又将桌上的卷轴拿起来，看上去不打算理会我。

我尴尬地咬住下唇，心一横——反正我现在带着斗笠，再怎么丢脸凌昭也不会发现，索性豁出脸面道：“凌昭，我想……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嗯。”

凌昭看着卷轴，答得飞快，顿了一息，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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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一直在等我求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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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他这样轻易应下，不甚确定地问：“你答应了？”

“……”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吗？”

“……”

凌昭捏着卷轴的手稍一用力，指骨发出轻微的响动，“你想回百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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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回百花界？”

我连连点头，马上意识到他看不到，忙道：“正是！”

“嗯。”

凌昭随随便便地应了一声，像是卸下一块心头巨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靠进座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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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嗯”

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了，还是答应了？

我估计他不会这样好说话，敛眸一想，道：“我保证，这次你同我回百花界，再有下次，我便随你回麒麟疆，如何？”

我怕他不答应，加码道：“以后都……”

这代价太大了，我放不下爹娘，连忙改口：“多！

多回麒麟疆几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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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放下手中的卷轴，倾身靠近我，我不明所以地往后仰，“凌昭？”

他先一步按住我的肩膀，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换药。”

我心急道：“换药的事等会再说，你觉得怎么样，给一句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