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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的,谢谢你。
研三,我决定跟着导师继续读博。
一方面,这些年老爸的身体情况挺稳定,只住过一次院,还是因为食物过敏;另一方面,导师对我很倚重,经常鼓励我继续读书,他带着我做项目,我也多多少少赚了一些钱。
写完毕业论文的那个暑假,沈致湘回国,我们在北京聚了一次。
沈致湘的体型又变了,变得更加健壮和结实,他手臂上一块块肌肉的形状即便隔着衬衫也隐约可见。
我和沈致湘开玩笑:“你去读的是体育学院研究生啊?”
沈致湘哈哈大笑:“学校里有免费的健身房,没事儿就去练,薅资本主义的羊毛嘛。”
我们聊了很多,从澳大利亚五花八门的野生动物到重庆的5d魔幻地形,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后我俩喝不动了,胳膊肘撑着桌子,都有点恍惚。
沈致湘语带醉意:“你找对象没?”
我摇头:“你呢?”
他也摇头。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不必言语的了然。
我问沈致湘:“你当时,怎么知道我和严行在一起的?”
其实我自己也有些惊讶,这句话,我竟然这么平静地就问出口了。
在那时候,我那么小心、那么敏感、那么恐惧,我恨不得在别人眼里我压根不认识严行这个人。
而到现在,我竟然能平平淡淡地问沈致湘这个问题。
是酒醉壮人胆?好像也不是。
我不得不向时间的力量低头,原来一个人的改变,会如此悄无声息却又翻天覆地。
“太明显了,”
沈致湘笑着说,“我天天在寝室看着你俩眉来眼去,尤其是严行对你,我去……你都没感觉吗?严行对所有人都不冷不热的,就对你,那个温柔啊。”
“呃,”
我被他说得两颊发热,“那不是因为我俩关系好吗。”
“关系好不是那个好法,哎,也可能是我兰心蕙质……反正就看出来了。”
我大笑:“兰心蕙质不是这么用的!”
沈致湘连连摆手:“你意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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