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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接了起来,我想,毕竟也算是熟人了,不接电话太不礼貌。
“喂?”
“张一回,”
苏纹的声音很轻柔,“好久没联系啦。”
“啊,是。”
“你现在在忙吗?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不忙……怎么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苏纹笑了一下,语气似乎还带着些不好意思,“严行喝多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我愣了好一会儿,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严行喝多了?”
“嗯,是,喝得走不了路啦,你能来接一下他么?”
“呃,我——我不在西安。”
直到这一刻我还以为,苏纹和严行都在西安,然后她以为我也在西安。
“什么西安,”
苏纹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在随喜会馆。
随喜会馆的地址你还记得吗?”
“我……”
“算了,我发给你,”
苏纹笑笑,“打车来吧,这地方怪偏的,打车钱让严行给你报销,他啊我也是服了,大白天喝这么多。”
我拦住一辆出租车,去随喜会馆。
路上,能说会道的司机不断和我搭话,我“嗯”
“哦”
应了几句,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大概觉得没意思,也就不说话了。
我的脑子完全是懵的。
严行在北京,在随喜会馆——这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严行坐飞机回西安的前一晚我们还在一起,他专门订了离机场很近的酒店。
他乘坐的飞机班次我也知道,海南航空hu3126。
从七月四号他回西安,到八月十号,这38天里我们每天都会聊qq,聊得很多很多,他不厌其烦地向我讲述他在西安都做了些什么:陪他奶奶买菜、看电视剧,其间还陪奶奶去了趟医院——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舒服。
他还去吃了羊肉泡馍,他说他发现一家特别好吃的羊肉泡馍,什么时候我去西安了,第一顿就带我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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