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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的老板是个山东大叔,朴实豪爽,对我也不错,总叮嘱我去餐馆前不用吃晚饭,到了餐馆他请。
教的那个高中生是个挺有个性的男生,喜欢玩滑板,手臂上纹着一只精致的黑色甲壳虫,手指上偶尔会套个硕大的骷髅头戒指,我本来担心和他的沟通问题,但两周的课上下来,我发现他很懂事,虽然对学习不算上心,但还是愿意配合我的辅导。
忙碌归忙碌,但还算是顺利。
只有一天晚上,我从餐馆回学校,走进宿舍楼的时候,和严行面对面遇个正着。
那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严行背着往外走。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往常站在楼下缠缠绵绵的小情侣们全都不见踪影,夜里寒风凛冽,只有我和严行,无声地对视。
严行上身穿了件黑色夹克,下身是上次那条肥大的运动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
他的黑色夹克的拉链只拉到胸前,大喇喇地露出白皙的脖颈。
“呃,你……出去啊?”
我有些尴尬地开口。
“嗯,”
严行直直看着我,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拜拜。”
“拜拜。”
严行干脆地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他的脚都好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我没有和他好好说过话,没有好好看过他。
我转身,望着严行高瘦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对自己说,这样很好,就该这样。
毕竟严行曾对我说过那样令彼此都万分尴尬的话——无论他是按捺已久,还是一时脑热。
而我,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的。
快期末了,教市场与市场营销课程的老师布置了一个小组展示作业,他直接拿着点名册把全班学生分成了六个小组。
在点名册上,我和严行的名字中间只隔了个沈致湘,我们三个便自然而然地被分到了同一组。
虽然已经上了将近一学期的课,但大家都是一副彼此不熟的样子,推脱来推脱去,沈致湘成了小组组长。
小组里除了我、严行和沈致湘,还有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一个短发女生,一个额头有一小块绿色胎记的女生。
“那咱们先分配下任务吧,”
沈致湘拿出笔和纸,“上台展示的同学也做ppt,可以吗?我觉得展示的同学想按什么思路讲,就按自己的思路做ppt,这样比较方便。”
黑框眼镜男点头:“嗯,行。”
“好,一个人上台展示加做ppt,然后还需要做文献综述、案例分析,再写成一个调查报告,一个人做文献综述,两个人做案例分析,两个人写调查报告,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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