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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顾铭恩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一把抓住了越野的领子，狠狠地把越野往她身后咨询室的玻璃墙面上一推：“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顾铭恩将脸凑到越野跟前，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场，一字一顿，脸上的伤疤被扯得动了几下，近距离看着更加诡异。

越野后脑勺一阵阵地钝痛，眼皮好像开始有些睁不开，四肢也使不上力气，用力咬着牙，才能抑制住疯狂涌上来的恶心感，感觉好像连坐了五次十环过山车。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白桦好像推开了玻璃门，但越野感觉白桦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忽近忽远，有些模糊不清，“小顾？”

“谁让她出言不逊的？她……”

后面的对话越野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感觉满脑子都是耳鸣的声音，眼前一阵阵发黑。

越野抱着头，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蹲在地上，不断涌出生理泪水。

“你怎么样？要去医院吗？”

好半天，越野才听清了白桦到底在说什么。

“头晕……”

越野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是飘着的，“别动，让我蹲一会儿……”

“谁知道你这么弱……”

顾铭恩愤愤的声音传来，越野依旧蹲在地上，拼命靠深呼吸维持着自己的意识。

又等了几秒钟，白桦直接站了起来：“我去叫救护车。”

“哎……”

越野一把拉住她，强行挤出了一个笑，“没事了，这会儿好点儿了。”

“真没事了啊？有事儿就别瞎逞能。”

顾铭恩也蹲了下来，依旧一脸不在意地看向越野。

“你推得多使劲，自己心里没数吗？”

说话时总算有了些力气，越野勉强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顾铭恩。

“那谁让你胡扯的，我……”

顾铭恩打量了一下越野此时的状态，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又有些于心不忍，“我请你吃饭还不成吗……”

越野扶着身后的椅子慢慢起身，嘲讽道：“业务这么熟练，经常这样给人一条龙服务吗？”

“你！”

顾铭恩也站了起来，瞪着越野。

“不去！”

越野回瞪。

“越野。”

白桦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严肃，“这件事情，真的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吗？”

越野一阵心虚，声音顿时软了下来：“我去还不行吗……”

说是请吃饭，顾铭恩没有驾照，车还是越野来开。

顾铭恩死活缠着白桦跟她坐在后座，越野的心还虚着，只能极不情愿地同意，不时抬起头，用车顶的后视镜看看后面两人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