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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轻轻摇头，“我作恶多端，由此下场也是解脱。

忘尘，你答应我，别伤他。

离开这里，别再见他，别为我报仇，好么？”

沐忘尘两手握着拳头，不知作何回答。

猫妖转头看向兰仲初，面含笑意，那手终是缓缓垂地。

兰仲初自始至终，表情冷淡，似是在看戏一般。

等那猫妖彻底断了气，便也不愿多留。

沐忘尘从猫妖手中拿过那玉坠子，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仰天长啸，风雪骤来，瞬间九饵湖就成了一片冰湖。

他起身飞快移动，招招致命。

“兰仲初，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杀她？她已经改邪归正，她已经知错了，为什么你不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最后他抬手，对着兰仲初那张脸，不住颤抖。

那手终究还变成一拳头，打在了他脸上。

兰仲初抹去嘴角的血迹，望着悲痛欲绝的沐忘尘。

“不是你想的那般。”

可不等他说完，沐忘尘又挥过一拳。

兰仲初冷下脸，“你我相识千年，你竟不信我，而信这么一只恶妖？”

沐忘尘气极，紧接着又是一拳。

“她不是恶妖，她已知错，是你，是你不信她。”

他说着低下头，亦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今日，我答应月姬，不杀你。

若他日再见，月姬的仇我必加倍奉还。”

兰仲初微微咬唇，眉头紧拧，从怀中掏出他从土地老儿那讨来的佳酿，摔在地上。

佳酿流了一地，却无人再心疼。

“既不信，我便无需多言。

你我千年交情，此后，也再无关联。”

兰无情将一切说完，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那愤怒平息。

“就因为这一句话，你便来了墟余山。

你日日待在雪山顶，他却时常来这雪山脚下，远远看你。

你不听他解释，为了妖物，杀他。

呵，果然，果然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