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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你看，又来了。

十三岁的少年对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女人并不陌生，他以手肘撑在椅背上，好奇的眨着眼睛，“莱蒂西亚？你怎么来了？布鲁斯目前不在这里。”

莱蒂一脸解脱的呼出一口气，眼底的黑眼圈用遮瑕膏都遮不住，“我需要透点气，自从孩子出生之后我快要被逼疯了。”

迪克问：“安德鲁现在学会走路了没有？我太想见见他了。”

想起那个小家伙，莱蒂的嘴边不禁展露笑容，“还不会，爬倒是爬得挺快的。”

阿福贴心的为他们端来了红茶，也许因为他是英国人的关系，他泡的红茶总是特别的香，莱蒂抿了一口后幸福的瞇起了眼睛。

“对了，杰森你最近开始跟布鲁斯夜巡了吧？感觉怎么样？”

“棒呆了！

我很期待对上小丑，只是最近他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少年立即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过接着又撇了撇嘴，“但布鲁斯太烦了，常常把我当小孩子看，我根本不需要他的管束。”

杰森对布鲁斯不满的地方在于他待他的态度明显跟对待迪克的不一样，好像迪克在布鲁斯眼中就是个不用担心的乖宝宝，而他就是个随时都会走上歧途的坏孩子，就因为他是在犯罪巷里长大么？莱蒂认真的纠正他：“布鲁斯这也是为你好，对你严格是因为不希望你出事，知道么？”

“我不会有事的。”

杰森的语气倏然冷了下来，“我以前遭遇过的事情你无法想象，我能一直生存到现在是因为我有能力去应付这些。”

迪克皱起了眉头，莱蒂缓缓放下了茶杯，烟灰色的眼睛看向对面的桀骜不驯的少年。

杰森以为她要开始说教了，但她只是伸手去抚摸他的发顶，动作温柔，他下意识的想甩开她的手，手举到一半却僵了在半空，因为迪克盯着他的眼神非常非常的危险，好像只要他用力的碰她一下迪克就会冲上来揍他一顿。

对十三岁的杰森来说，来自已成年并且开始展露夜翼气场的迪克的眼神还是挺管用的。

“——也许你对自己很有信心，杰森，但是知信我，我也是刚刚才体验到成为父母的心情，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或者你觉得他很古板，可是他是因为爱你才不想看着你出错。”

如果对他这样说的人是迪克，杰森半句都不会听进去，但莱蒂身上有股特殊的气场，让你无法对着她的眼睛说出任何伤害她的说话。

最后杰森只是冷哼一声，一口气就将红茶喝光，彷佛这样就能发泄掉他的不岔。

——布鲁斯应该把杰森扔给莱蒂好好的教育一番，这样他应该就不会长歪了，迪克想。

……在安德鲁满三岁、摩根满两岁之后，莱蒂首次带他们来韦恩庄园玩。

阿福宠这两个孩子宠得不行，每次都给他们做最喜欢的甜点，又会陪他们玩，而老管家一点都不觉得两兄弟麻烦，倒是有点乐在其中。

迪克来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已经八岁了，杰森更大，十二岁，加上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早就没了孩子那份天真无邪，但安德鲁和摩根不一样，他们在充满爱的环境底下成长，即使是远比同龄人成熟的安德鲁都会不经意的展现出孩子气的一面，很讨人喜欢。

对安德鲁和摩根，就连布鲁斯都会流露出少见的温柔。

被蝙蝠侠抱着的安德鲁神秘兮兮的凑在他耳边问：“教父教父，你喜欢我妈妈吗？我是说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布鲁斯：“……”

这个问题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他立即扫了一眼正在跟莱蒂交谈却一直在偷偷地瞟着这边的迪克，识穿了他的小把戏。

看来他的养子对这件事有很重的执着，不然也不会记挂这么多年，还让莱蒂的孩子来试探他的口风。

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布鲁斯竟然没有逃避，目光停留在迪克对面的黑发美人身上，“喜欢过。”

“那现在呢？”

“安德鲁，你的妈妈是个十分出色的人，我很欣赏她。”

他平淡的说，“但也仅是如此，我很满意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乐意见到她现在的生活。”

蝙蝠侠是一个理性得可怕的人，从未不会被感情所束缚——至少不是爱情。

他不会被一瞬即逝的感觉左右，亦不会去否认它，他承认自己对莱蒂西亚有过好感，时间已经久到记不清楚了，远远谈不上爱，也从来没有那种想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相比“爱情”

，他觉得现在这种关系更实在和舒服，亦恰到好处。

小男孩搂紧了布鲁斯的脖子，“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爸爸，但我会跟爱daddy一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