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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蓝鲸一回来，他精神力海中的小触手就疯狂瑟缩着，像是遇到了天敌。

陆景琛也是森淼嘴角翘起柔软的弧度，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小蓝鲸，出来让我们看看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森淼笑着说。

小蓝鲸从不在关键时刻装死，立刻从精神力海中游了出来，可是不巧一头撞上了陆景琛的手臂，吓得整条鲸鱼一抖周围全是水雾。

森淼顺着水雾向上看，发现陆先生转过了视线正看着自己，目光柔和。

不知道小蓝鲸为什么这么害怕。

森淼单指点了点小蓝鲸的尾巴当做安慰。

拥有精神力的人可以将精神体所见的场景在脑内播放，或是在空气中具象化，让其他人也可以用肉眼看到。

小蓝鲸洒落在空气中的水雾形成了一整块帷幕，将两个人都罩在了里面，视角变成了被黏在衣角上的小蓝鲸感知视角。

眼前忽明忽暗，耳边是刺青男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很有规律，一重两轻。

周围的景物一再变换，是刺青男走出了拍卖会场。

他的脚步变快了，转身拐进了一处昏暗的小巷。

小巷里只有一盏年久失修的路灯，昏暗的光晕里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大半个身躯隐藏在了黑暗中。

“你干得不错。”

男人的声音刺耳，像是刀刃摩擦一样，不难听出他的喉咙曾受过毁灭性的损伤。

“可以放过我的家人了吗？”

刺青男在距离他三米外的空地上站定了，不再继续往前走。

男人长腿一迈，走出了阴影。

脸上没有丝毫伪装过的痕迹，长相完全暴露在了小蓝鲸面前。

那个男人半张脸上是烧伤的痕迹，另半张脸是完好的，但也刺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