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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红杏求饶,她二大只是不管不顾地抽打。
阿蛮换一个角度,看到那二大竟然就是黑皮,不禁大是吃惊。
不过很快便想通了,红杏是从前门村嫁过来的,黑皮也是前门村的,同村的人是一大家子不奇怪。
奇怪的是,已经两次遇到红杏梦见黑皮了,而且每回都不是啥好事。
阿蛮看了一阵,看得不忍心,可这是红杏的梦,他也做不了什么。
也不必真做什么,毕竟只是梦。
可是,梦是现实的倒影,红杏的现实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闹腾一阵,红杏已经奄奄一息,嘴里还求饶:“二大,你放过我吧,军哥要是知道了,我就活不成了呀。”
红杏的悲凄没引起半点同情,黑皮打得累了,却是意犹未尽,呸地一口浓痰,吐在红杏雪白的背上。
“不要想了,老子说了,你就是齐天大圣,这辈子也休想翻出老子的五指山。”
红杏只剩下哀哀哭泣。
阿蛮看不下去,退出红杏的梦境。
他很不能理解,红杏好好的,为什么要在梦里这般折腾自己。
正当阿蛮迷惑不解之际,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猛地惊觉回头。
却见一袭绿色长裙的明秋禾,悄然立在那里。
“你也发现了?这个梦境充满恐惧。”
明秋禾友善地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好像生怕打搅周边的梦。
阿蛮一头雾水。
明秋禾解释道:“你看它发出的辉光,靛青色的,这是恐惧的色彩,跟哀伤的蓝色区分不明显,但哀伤不会这么剧烈,这团辉光闪烁得这样快,表明做梦人情绪激动······”
阿蛮听着明秋禾的话,问道:“你怎么来这儿的?”
明秋禾指指红杏的那个光团:“被它吸引过来的。”
阿蛮还记得明秋禾说过织梦人巡游梦境的事,问道:“你已经是织梦人了?”
明秋禾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是没办法直接引导别人的梦,要借助月华之力,才可以舒缓做梦人的情绪。”
阿蛮跟着明秋禾的目光,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很快便察觉到今日的月光似乎有些不同,好像特别青睐红杏的那个光团一般,月光明显更多的落在了那个光团之上。
光团上闪烁的色彩,好像被月光冲淡了,又好像被月光给吸走了。
这样神奇的事情,让初见的阿蛮有点发愣,过半晌才想起明秋禾说的话,她是被这个梦境吸引过来的。
“恐惧?”
阿蛮看着红杏梦,迷惑问道。
“是的,靛蓝色,是恐惧的色彩。”
明秋禾指了指傍边另一个闪烁红色辉光的光团说道,“像这个红色,是愤怒的色彩,梦境的色彩很少是单一的,就像人的感情,很多种混杂。
这两个梦也混杂别的色彩······呀,这个红色越来越深,闪得也越快了。”
阿蛮听了,大为紧张,心念转动之下进到那个梦里。
梦境里很熟悉,这是阿军家的小院,阿军坐在阶沿,身前一块磨刀石,右边一盆清水,手里执着一把柴刀,正埋头不停地磨着。
不一会,阿军舀水泼在刀上,刀刃已然雪亮,阿军试试锋刃,抬头平视前方,目光里杀气森然。
阿蛮看到那目光,不禁大惊,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醒了!
军哥从来都是勤奋坚韧的人,没来由断然不至于是刚才那副神情,再联想到红杏刚才的梦,阿蛮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家里要出事。
如此一来,更加睡不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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