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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率先走出东海王府邸,梁平老随后,站在台阶上一拍脑门,大叫到:“糟!”
吕婆楼回过头来看他,只见梁平老独自站在台阶上,喃喃道:“今晚茶喝太多,铁定睡不着觉了。”
东海王府中,苻坚独自一人坐在小几前,静坐到天亮。
父亲死后,东海王府上下的荣辱安危全部担在他一人身上,就算他心中的太子只有苻苌一人,也要认清时势,尽早做出决定。
天亮,屋外墨云昏黑,大风。
苻坚起身独自走了出去,看着院中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久久不能落地,心底叹道:入冬了。
东晋,山阴城外,王谢两家公子回城,鱼歌与谢道韫拥衾同乘一车,鱼歌听着窗外野风呼啸,边捂着手,边问:“姐姐,往年山阴城的冬天,也这么冷吗?”
谢道韫答:“很多年不曾有这样的天儿了,今年冬天,只怕比以往都要冷一些。”
马车停下歇息时,鱼歌跃下马车,谢道韫命女奴掀开帘子,朝鱼歌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鱼歌命人把扶桑马牵来,说:“躲在车里避风实在不像我,我还是出来遛遛马更暖和一些!”
说完,翻身上马,自有一番英姿。
谢道韫刚要让她小心,忽而记起:她可是鱼小妹啊。
想着放下心来,也不管他们玩闹,只坐在马车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谢玄见鱼歌从马车中出来,便策马跟了上去,说:“外边风这么大,三姑娘怎么不在马车里待着?”
鱼歌笑说:“我生性好动,待在马车里憋闷,还不如出来与你们骑马。”
谢玄笑说:“真不愧为三姑娘!”
鱼歌也笑,向谢玄挑眉道:“可敢与我赛马?”
谢玄立于马上,被鱼歌一激,愤然道:“有何不敢?”
话音未落,只见鱼歌如离弦之箭率先奔了出去。
耳边的风疾速滑过,鱼歌骑在马上呼啸而去,直到一个小坡上勒马停住,转身,只见谢玄策马急忙跟了上来。
谢玄勒马停住,问:“怎么突然停住了?”
鱼歌不答,翻身下马,看着落了两个山头的车马,边拍着马儿边说:“累了,歇会儿吧。”
谢玄正在兴头上,见鱼歌反常,便也翻身下马,把缰绳解下,走到鱼歌身边,说:“依你。”
鱼歌坐在小山之上,看着疾风略过山野,吹在耳边呼呼作响,想起秦地来,便说:“我小时候,我娘亲与我讲籍田礼和先蚕礼,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一心惦记着娘亲与我说的春闱田猎,我问娘亲我能不能去看田猎,我娘亲见我倔强,便让我去请我父亲应允。”
谢玄坐在鱼歌身边,鬓角的头发随风起舞,谢玄不管,只目视前方,问道:“那你父亲可应允了?”
鱼歌摇摇头,说:“父亲并未应允,只是细细的告诉我何为田猎。
我明白了,心底却不免有些惋惜,还好我认识的兄长邀我到马场看赛马,才补了这缺憾。”
“赛马?”
谢玄一时提起了兴趣。
鱼歌点头,说:“我只记得那年春天的辛夷花开得正好,我与父亲母亲到与我有婚约的那位兄长家中做客,席间兄长邀我去的马场,到了才发现那马场规模不可谓不大。
当时的我还不会骑马,只能坐在小山上看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心底抱憾,一心只想要一匹青鬃马来。”
谢玄听到“有婚约”
三字心底一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淡淡地问:“那么说,除了这匹枣红马你还有一匹青鬃马?”
鱼歌笑了笑说:“我并没有如愿得到那匹青鬃马,邀我同去的兄长见我不能得偿所愿,便把他此生驯的第一匹马儿送了我当坐骑。”
谢玄看着远处的枣红马说:“就是那匹枣红马?”
鱼歌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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