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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停住。
看她铺垫这么一大段,就抛出来这么个小孩子的玩意儿,温仰之一时间都觉得好笑,滑稽得令人无语,冷嗤一声:
“一天不胡说八道就嘴痒?”
而且还都是些小儿科,无关紧要的耍嘴皮子。
叽里咕噜说些废话给他听。
她反倒顺杆子往上爬:“不亲哥哥的时候都是痒的。”
温仰之抬步走过来,长腿大步走到她面前,托住她的后脑,唇立刻落在她唇上。
他刚刚洗完澡,脸嘴唇仿佛都是温热带着氤氲水汽的,碰上来的时候像热乎滑腻的蛇,还是剧毒的海蛇,让她一下就被蛇毒到迷神,微微张开嘴让他吻。
感觉深而迷幻,她像是一口已经荒废很久的百米深井,明明稀稀拉拉从砖头缝隙里长了好些杂草,但天降一场大雨,润泽又无雷,只是一声不吭倒灌满她整口井,柔软的雨水漫到井口上,悠悠荡荡,夜色乌云低乱,天阴阴的,细草微动。
干渴干枯的感觉也被润动,而温仰之放开她,喉结微滚,声音微哑但冷漠:
“还痒吗?”
她撅着嘴,像个茶壶嘴,一股倔强茶壶味:“还痒。”
他又低头,柔软触感一瞬落下又抬起:
“现在再答一遍。”
她不知足,抱着胸,仰着脑袋看他:“还痒。”
却没想到他不理她了:“你痒一夜吧。”
温仰之随手把那块毛巾搭在她书桌上,视线下移,落在她紧抱在怀里的拼图上:“拼图拿出来。”
云欲晚不情不愿地把拼图给他,心里嘟嘟囔囔。
死鸭子不仅嘴硬,脑子里还很黄。
而且明明就很想要,还不让人亲。
温仰之坐在她书桌前,将密封袋拿出来,一只手拎着袋角往外抖,一只手接着落下来的木质拼图,没有随手就往桌面上倒,弄出一堆噪音。
安安静静的,和云欲晚闹腾的样子相反。
光滑的木质拼图落在他大手手心,他将拼图底板放在面前,拼图都轻轻放在一边,他视线落在拼图上,语气轻淡:
“过来。”
云欲晚还站在原地抱胸,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
唯一一张椅子被他坐了,她遍看书桌旁边,不知道自己位置在哪里,忽然有点生气,叫她过来,他又不给她留位置,是要她站着看他坐着拼吗?
她声音又娇蛮又生气:“可是都没位置了,我要坐哪里?”
温仰之长腿往后,脚尖往后点了一下,漫不经心借力,转轮椅微微后退,他与桌子隔开一段距离,靠近她那边的手臂收回去,懒散搭在椅子把手上,空出一个容人进出的位置。
她忽然愣住:“你是叫我坐你腿上吗?”
他终于抬眸,在长睫的阴翳下,伏羲眸朦胧如夜色:
“不然你想坐哪里?”
她忽然又开心起来,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他是想要她坐腿上,难怪不留位置给她,两个人抱着坐一起怎么需要让位置给她。
她被自己的霸道羞愧到,红着脸低头不说话,手搭在椅子把手上,借力坐到了温仰之大腿上。
温仰之收拢手臂,椅子向前推,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短发蹭到她的脖颈,把她困在他的身体和桌子之间,胸膛顶着她的后背,把她整个人都包在里面,亲密得让她都有点不习惯。
温仰之刚刚洗过澡,身上有浓郁的温暖气息,水汽都像是带着淡淡薄荷与紫衫木交织香气的,亲昵又有强烈的雄性阳刚气息裹过来:
“囡囡,买回来之后自己拼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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