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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京奇知道这主儿是开玩笑,也就随意取笑道。
“殿下,卢大人求见。”
小方子进来报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又有什么眉目的样子。”
“请他进来吧。”
风无痕这才收起倦容,“绪昌,说曹操,这曹操就来了,你先到里间去,听听他有什么新的章程。”
卢思芒一进门就见风无痕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心本能地一紧,不过,这一关始终是要过的,就赌一赌好了,只要能再投个好主子,还怕乌纱帽保不住。
“微臣给殿下请安。”
卢思芒一进门就是大礼参见,把风无痕唬得一愣。
“卢大人,本王早就说过,非正式的见面场合,无须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风无痕伸手虚扶道,“否则御史参奏起来,折辱大臣这一条本王可消受不起。”
“微臣待罪之身,殿下宽容已是天大的恩典,又怎敢起身?”
卢思芒径直摘了自己的官帽,深深叩首道,“只求殿下能看在微臣悔过的份上,从轻发落,余愿足矣。”
风无痕深深吸了口气,卢思芒这话明显就是服软,可是,自己一没有逼迫,二没有真正清查豪门,三没有立刻追究他的责任,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快地决定向自己坦白?不过,此时此刻,顾不得那许多了,风无痕把脸一板道:“卢大人,本王看你平日行止甚少过失,你这待罪之身是什么意思,莫非本王遇刺与你有什么干系?”
卢思芒毫不畏缩地直视风无痕的目光,说出一番令人大大诧异的话来。
“卢大人去了钦差行辕?”
郭汉谨听得秦汉闻的回报,略略有些诧异,“遇刺一案还是没有眉目,他轻易去见七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学生不知。”
秦汉闻摇头道,“听说,卢大人把关容狠狠批了一顿,随即给了他五天的期限,自己却出门去了。”
“蹊跷啊!”
郭汉谨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备轿——”
话音刚落,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道,“大人,不,不好了,那些流民抢了周家的粮行!”
轰,郭汉谨只感到仿佛一道炸雷劈中了自己的顶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想福建万事稳定后,就能顺顺利利地送走风无痕这尊菩萨,谁想先是刺杀,现在竟然又闹了这么一出,难道老天也在和他过不去吗?“来人,给我去差守备刘启正,让他带兵进城,给本官将那些闹事的刁民全拿了!”
他咆哮道,“汉卿,你和本官一起去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秦汉闻虽说不情愿,但见老师发了那么大的火,顿时畏惧占了上风,忙不迭地应承下来。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调集了不少人手,毕竟刁民作乱,万一人数众多,他们这些父母官是铁定要吃亏的。
周家老街前已是一片狼藉,糙米洒落的四处都是,碎裂的粮袋更是随风飘舞,几个粮铺的伙计都是鼻青脸肿的,眼睁睁地看着成百上千的灾民哄抢着铺子里的粮食。
掌柜徒劳地拉扯着几近疯狂的人们,想尽最后的一点努力,然而,结果自己却如同一叶帆船般在人海中挣扎,最后完全被淹没。
郭汉谨远远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还不笨,自然知道此时令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上去,无疑是杯水车薪的送死。
“刘启正还没来吗?”
他铁青着脸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磨磨蹭蹭,难道不知道一个不好他就得掉脑袋?”
幸好秦汉闻已经看到了刘启正的身影,“大人,您看,刘大人已经来了。”
“卑职……”
刘启正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郭汉谨拉了起来,“没时间行那么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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