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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sp;&esp;安南婵不想被猪嘴咬到，只能缩回了手指头，回头又指向方寂雪。

&esp;&esp;“哼！

孽障，当年洗罪台上滥杀无辜，死有余辜。

如今既然复生，教你养你的师父在此，还不跪下认罪！”

&esp;&esp;她俨然已经将自己升级为楚微凉的师娘了。

&esp;&esp;方寂雪仿佛终于听见了这一句，慢慢转过身来，清冷目光忽略安南婵，远远地，直视楚微凉。

&esp;&esp;真的是她回来了。

&esp;&esp;那么，今日发生的一切，就说得通了。

&esp;&esp;方才第一眼初见，他还不可置信，“你是谁”

三个字脱口而出。

&esp;&esp;如今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笃定：她若此时跪下，他便将她认回来。

&esp;&esp;这辈子，好好教她，好好看着她，必不叫她再犯错。

&esp;&esp;她若要他悔了这门圣婚，他也会一口答应，代价在所不惜。

&esp;&esp;然而，对面的人只是凉薄一笑，就如从前，仿佛从来不懂情感，但是，却多了一丝讽刺般的快乐。

&esp;&esp;“我已经没有师父了。”

楚微凉声音淡淡，却不容置疑。

&esp;&esp;“放肆！”

安南婵怒斥。

&esp;&esp;方寂雪还一字未发，她却已经跳脚。

&esp;&esp;“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寂雪一日未将你逐出师门，你就一辈子都是千机宗的弟子！”

&esp;&esp;寂雪，寂雪……

&esp;&esp;听着如此恶心。

&esp;&esp;楚微凉嘴角微笑有些惨痛。

&esp;&esp;“说得好，可惜我那一生已经死过了，此生此世，是人是狗，是好是坏，都再与他无关。”

&esp;&esp;伤人者，势必自伤。

&esp;&esp;又将过往的人和事，再次全部细细重温了一次，滋味并不好受。

&esp;&esp;她恹恹地，想要离开这个闹哄哄的地方了。

&esp;&esp;今天，玩够了，好累，好讨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