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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小斯有些无法想象：“那还真不好说。”

维蒙认真思考了一番：“我觉得不会，不过这样就很好，君子之交淡如水，远近相安。”

“……”

额，我们这也算不上君子之交吧，只是暂时没有利益冲突而已，缪小斯内心腹诽。

不过她懒得跟一个外国人去计较什么贤者之间的交情，而且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确实都不图对方什么，二人之间的交情，说句平淡如水，不尚虚华，也不算夸张。

一路往回走的时候天气很不错，蓝天白云，微风不燥，道路宽广。

缪小斯特意去了一家男装店，给佑安买了一大堆衣服，甚至都不用仔细挑，基本款随便来，佑安的翅膀可以收起来，所以平时不用太考虑这个。

买完衣服，不知不觉都快到饭点了。

“金教练已经准备好送别宴了，咱们走？”

缪小斯看了眼时间。

“好。”

……

晚上大家吃的是炙子烤肉。

老帝都美食了。

长桌上，一个个圆铁板作为炙子，满屋子都是肉香。

大家挤在一个包厢里，亲近又热闹，路过的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个离别宴。

金教练今天很难得没说那些客套话，私下里她是很平易近人的，招呼了一句：“尽管吃，随便喝……反正这家也不贵。”

众人哄笑，确实，这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老店，也就比苍蝇馆子强一点，不过吃了几口后，没人吐槽金教练抠门，因为真的很好吃。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维蒙全程坐在角落里，一边喝酒，一边跟缪小斯讲他们泰邦的大皇宫，他们的阳光沙滩，雨林，天南地北无话不谈。

而缪小斯也各种询问自己好奇的问题。

“你们泰邦人见到国王，必须下跪吗？”

“是，那叫拜倒仪式，为了表示尊重，泰邦人见到每一个王室成员都要行匍匐礼。”

“天呐，这在我们国家根本无法想象，听说你们王室还喜欢用假名字，真名不对外公布，就连国王登基的金册都是用假名？”

“这是王室的传统，我们的名字很长，而假名都很短，主要是怕仇敌用巫术危害我们，所以泰邦史籍记载的国王，全是假名。”

“那维蒙，也是假的？你真名叫什么？”

“叫那空那育约华·旺萨。”

“什么约华什么旺萨，这么长，这是真名？”

“你猜？”

“……”

我猜对了也记不住，缪小斯呵呵。

酒过三巡，二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啊”

的一声尖叫，急促且短。

缪小斯眼神发懵地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包厢内，金教练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乔珊趴在桌上睡觉，时不时还挠挠下巴，赵天空好像打电话去了，一眼望去居然没几个人关注了这叫声。

最终在包厢对面的墙角里，缪小斯捕捉到了两个身影。

是东岛国的那两个兄妹交流生。

一个是菜菜子，她缩在角落里，怀里紧紧地搂着一只受伤的小狼崽，满脸泪痕，脸上挨了一巴掌，刚才那声尖叫就是她发出来的。

而她哥哥松太郎，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将她逼到墙角的阴影里，正大声训斥着什么。

“这不过是一颗三纹蛋，还是只先天残疾的灵宠，为了这只畜牲，你居然敢忤逆我？把它给我交出来！”

菜菜子惊恐地摇摇头，抵着墙宁死不从，她怀中的小狼崽是一只提前孵化出来的灵兽，但很不幸，这只灵兽的眼睛看不见，瞳孔上覆了一层白膜，是无法治愈的先天残疾。

双目失明，说明这只灵兽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价值，不值得再耗费资源去培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