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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呀,尽快抓到叛党,尽早送走瘟神吧。”
百里俾轻声咳嗽,秦彩凤劝他进屋去加件衣衫。
百里俾却问百里奚近日的情况。
秦彩凤说:“奚儿乖得很,这些日子没胡闹,每日待在府里也不吵着要出去了。”
“不给我惹事就好。”
百里俾叹息道,“叛党昨夜从我们眼皮底下眼睁睁地溜了,没有车马之便,定是跑不远的,我已派出人马去追了。”
百里俾派出的五路人马,此刻正快马加鞭,一刻不停地奔赴各地。
“我现在担心叛党会逃去桑植……”
秦彩凤的话自然是提醒了百里俾。
他哪敢忘记自己与桑植土司之间仇杀多年,早就不相往来的恩怨,也不禁忧心忡忡,假若叛党果真逃去桑植土司以求庇护,想要将叛党尽快捉拿归案的心意势必就要落空。
百里俾想起这些,更是满面倦容。
秦彩凤与他做了几十年夫妻,何尝不知他的心意,又宽慰道:“老爷,你是在担心无法按时交付朝廷今年所需贡品吧?”
“何尝不担心呀。”
“老爷不用如此心急,府里往年还有些余货,倘若顾之不及,也是可以将就凑合的。”
秦彩凤此言一出,倒真是宽了百里俾的心,他转身紧握着她的手,感动地说:“夫人可是解了本爵心头大患……”
从容美土司去桑植土司,沿途山高路远,很不好走。
这山里的气候也是说变就变,好不容易才找到个避雨的山洞,只好将就着歇息一晚,待雨停后再继续赶路。
他们在山洞里燃起篝火,不仅亮堂起来,且也暖和多了。
如兰和墨月很快就垫着干草睡着,雁南飞却毫无睡意,想着雁家遭祸,又被流放,父亲遇害……加上墨什松用为保护他,可能已命丧黄泉,便感觉心在滴血。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很想回去杀他个天翻地覆,为墨什松用报仇。
可他也知自己单枪匹马,就算现在回去,不仅报不了仇,恐怕连命也得丢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墨白不久前说过的这句话仍在耳边回荡,雁南飞刚坐正,背对着他的墨白突然转过身来,说道:“阿爸的事不怪你,别太放于心上。”
雁南飞叹道:“可我自己过不去。”
“过不去也得过去。”
墨白也坐了起来,俨然大哥望着他,“有些事情,谁也不想它发生,最后却仍是发生了,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雁将军和阿爸的仇,总有一日,我们要连本带利地跟他们清算。”
当然,墨白需要清算地仇恨远不止如此,在他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但此时还不能对外人道。
想到这里,他握住剑鞘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墨月在梦里突然叫起“阿爸”
,身体还不住的发抖。
雁南飞试探着她的额头,担心地说:”
好烫,应是淋雨着凉,得赶紧去看大夫!”
他打算出去看看大雨是否已停歇,叮嘱墨白照看墨月。
雨小了许多,但没完全停下。
墨月伤风,得赶紧找大夫,可她又不能淋雨,这可如何是好?雁南飞正左右为难,不远处竟然传来马蹄声。
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雁南飞猜是追兵到了,不得不赶紧抽身而退,跟墨白商议应对之策。
“他们一路搜寻,很快就会找到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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