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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校场上,射手们的较量刚刚拉开帷幕。
“咣铛”
一声锣响,纵马跑出的第一名箭手竟未能射中涂色箭靶,看台上观众眼见他懊恼弃弓,都是齐声唏嘘,替他惋惜。
掌令官高吊着嗓子,奋力喊出每位出场选手需要射中的图色。
看台观众耳听他不断喊出“红”
“黑”
“蓝”
“绿”
“紫”
之声,又见东门内一匹匹马儿挨个跑向中线,西门门阙上却是锣声多,鼓声少,心里都开始紧张起来。
烈风营的看台距离西门较远,门阙下挂着的白布箭靶望过去不过巴掌一样,哪里还分得清五色图案。
赛场内锣声不断,大家心中不由暗暗替刀疤教头担心起来。
“不知刀疤老师他能射中吗?”
看看东门内等待出场的选手只剩下几人,刀疤教头还没有出现,翼儿心里不免更加焦躁。
刚才前面已响过三通鼓声,刀疤老师你可要加油啊!
轮到最后一名选手出场,翼儿见来人手提阔背雕弓,弓身漆黑锃亮,一看正是刀疤教头,原来刀疤教头被安排在最后一名出场。
乌云马四蹄如飞直向中场驰去,马背上刀疤教头松开缰绳,双手分持弓箭,耷拉着两臂,他这副松垮散漫的样子,丝毫不像前面出场的那几位选手,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转眼间乌云马驰近横栏,校场内忽然吹过来一阵东风,西门门阙下悬挂着的那张白布箭靶迎风鼓涨,四角抖动不已,白布两端麻绳被拽得笔直。
箭靶抖动一刹,掌令官讯号已出,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刀疤教头抬臂搭箭,双足踏下,猛地从马镫上直起身来,口中一声暴吼,一枝带着烈风营小战士们无限期盼的白羽箭,挣脱紧绷弓弦挟风而出,瞬间贯穿了箭靶。
咚咚咚,西门门阙上一时鼓声大作。
看台上翼儿等人闻声不禁击掌跳起,喊作一团。
刀疤教头真不愧是刀疤教头,他刻意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敢情是在众人面前炫技!
人马离场,横栏撤去。
再看赛场中,军士们已放起了一面金漆描就的雨燕风筝,日头高照,远远望来十分刺眼。
红缨大会所在地落雁村,村民们人人擅长制作风筝。
狼族军队更是以落雁村军士组建了一支风筝军。
以竹条兽皮制成风筝,箭手飞在空中结阵放箭,每战必立新功,可谓声名赫赫。
金色雨燕正是落雁村的村落图腾。
东南风催紧,风筝顷刻间便飞出老高,军士手中的麻线被风筝拽得笔直,一条尺余长的红布巾被缠在接扣下方麻线上。
原来射箭决赛,竟是要以射断布巾为胜。
绳上间隔一寸,用白灰分别涂着三个标记,裂绳处越是靠前,说明射手箭法越是高超。
不到一会工夫,雨燕风筝便飞出了约摸二三百步之遥。
掌令官看看距离正好,吩咐军士将线头栓在主席台前的拴马桩上。
看台观众仰头上望,较之刚才西门箭靶更难辨识,大家不由屏住了呼吸,一时间赛场内变得鸦雀无声,全场目光都盯在空中那面随风摇摆的风筝上。
适才复赛得胜的前五人进场,抽签猜过出场顺序。
当先出场一人抬头张弓瞄准,手中弓箭迟迟不发。
金漆雨燕,此刻在阳光照射下极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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