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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宿怀鬼鬼祟祟地凑到蒲江祺的耳朵边上小声说:“没事儿,他正常,这是他们家的传统,恋爱脑,他之前是让那个玩意儿压制了,现在等于是解放天性,你要习惯。”
蒲江祺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印宿怀的话。
宓溟伸长了耳朵,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表情像是很满意,“能放我们俩出去了没?”
印宿怀没说话,而是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伸展手臂,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全方位展示了自己的全身,右手往下一掸,“我难道不够惨吗?”
锦袍撕裂,衣摆碎成一条一条,束发的黑色发带耷拉了一边,另外一边断裂,脸上也是青青紫紫。
蒲江祺认真地点了点头,“所以呢?”
“所以呢?!”
印宿怀气急败坏,“所以呢!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安全空间,我们仨付出了多少,呜呜!”
看着印宿怀气势强大,谁想到说着说着,他能哭出声来。
蒲江祺顿时呆住了,扶着自己膝盖的手让宓溟悄悄摸摸地抓进自己手里,都没反应过来。
宓溟反正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占完了在干正事儿,“那你送不了我们出去呗,能把吴笺跟那个什么东西分离开吗?对了,那个东西是那个神仆吗?”
“吗,吗,吗!”
印宿怀隔空敲了宓溟一个毛栗子,下手之重,把宓溟眼泪都砸出来。
宓溟就算捂脑袋,也执着的没放开蒲江祺的手,“打人干嘛?!”
“羊皮卷你看了吗?你身为宓家子孙,怎么跟个白痴一样!”
印宿怀完全是恨铁不成钢了。
宓溟哑火。
蒲江祺按着宓溟的肩膀站起身,拍了拍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扭头就要走。
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吓得宓溟站都来不及站,直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媳妇儿你去哪儿?!”
印宿怀也做了个阻拦的动作,不过他生生在半途停住了,像是在忌惮着什么,嘴巴也没歇下来,“媳,不是,徒儿你要去哪儿啊?”
“搏一把。”
“搏?”
“搏什么?”
宓溟预感不太好,死活都不肯松手。
蒲江祺往外拔了自己两次都没能成功,扭头瞪他,“松手。”
“不行,你说清楚!”
这回轮到印宿怀随声附和,“对对,说清楚。”
蒲江祺用眼神带了一眼印宿怀,表情像是在说:我们俩说好了啊,你怎么变卦了?
印宿怀突然感觉脑后一凉,急忙去看宓溟,果然那个傻子满脸的愤怒,放在蒲江祺腰侧的手隐隐有金光浮现,傻子倒是不太傻,知道放手了蒲江祺就跑了,手还捏着他的腰。
印宿怀老泪纵横,隔空戳了戳宓溟的眉心,“不争气的玩意儿,恋爱脑这种东西怎么会遗传呢!”
见宓溟即便是被戳的脑袋后仰,也要动手,连忙制止,“别内讧,我们俩是一头的!”
这话一说,宓溟的怒气值爆表,眼看就要克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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