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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说出来,简直是“强马所难”
。
被点名的夏仰连稍重的呼吸都下意识给憋着了,尽量压住自己起伏幅度较大的胸脯。
她脸色沱红,急忙看向一旁面色凝霜的钟及巍,磕巴解释道:“不、不是,钟先生,我不是它妈……”
神经病。
她又没生过马。
他以前也没这么称呼过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看不出点他俩的猫腻。
钟及巍就白活这二十多年了。
而始作俑者说完这句挑拨离间的话,也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钟总,不是想玩一场吗?那就现在开始。”
他话音刚落,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手上的马鞭往钟及巍那匹马的马臀上狠狠挥了过去。
“啪”
的一声鞭响。
还好钟及巍及时拽稳了缰绳,无奈地随着受惊的马往前直奔。
夏仰看愣了,有点着急:“哎钟——”
“你闭嘴。”
段宵不善地瞥她一眼,目光凌厉。
他轻飘飘地撂下这句话后,很快挥动马鞭追了上去。
马场赛道的拐角处,本来就还有乌泱泱的马群和那堆人在聊天,突然有人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
被训练过的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踩到人身上,马背上的客人也都穿戴护膝和头盔,让人放心。
骑师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只是吹了声口哨,见没人受伤就没过去。
倒是夏仰被那几声惊呼吓得赶紧从马蹬上站了起来,看清了原来是洪总那堆人里的其中一个。
再往障碍栏那看。
几匹马一同追逐在马场内,踏起的黄尘土随风飘扬,阻挡了远处的视线。
一直到最后几个跨栏那,段宵遥遥领先。
他拽着缰绳突然杀了个回头。
身下那匹汗血马看着跑向即将终点线的钟及巍,在对方靠近时,蓦地做了一个屈膝的优雅跪礼动作。
钟及巍的马紧随其后,正要冲破线过来。
而段宵身下的那匹马恰好在这时直起腿,一跃而起,发出了胜利的嘶鸣。
大型野生动物带给旁观者的惊惧感扑面而来,腾空的前蹄无形中碾压了对面的士气。
马和马背上的主人一样,桀骜又盛气凌人。
夏仰握紧手下缰绳,对那匹马两条前蹄站立的高度弧线看得心惊肉跳。
她对马术并不热衷,学会后也不经常骑,更遑论赛马。
她也不认为段宵多爱骑马,但他喜欢征服感和未知速度的快感。
他这个疯子。
因为下午还要去墓园,钟及巍并没有继续留在这场局里。
他来找提前离开的夏仰那会儿l,她正在马棚里给歪歪喂胡萝卜,马工在旁边和她笑着聊天。
阳光暖洋洋地倾泻一地,洒在她肩上,照得那一头乌黑长发都泛着金黄的栗色,瘦削白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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