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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可:“去哪里救?”
[宿主,最高的悬崖边。
]
覃可立即放下鸡腿站起来,胡乱抹了把嘴巴,严肃道:“吕相有危险,谁帮孤带个路,到最高的山崖。”
“臣带皇上去。”
大当家夏峋第一个站起来,还学着冬沅单膝跪地行礼。
覃可挑眉,这小子还挺上道,学得有模有样。
老寨主也站起来,“我也去。”
“属下也去。”
冬沅、春恒异口同声答。
香妃扯了扯覃可的袖子,“皇上……”
覃可冲她眨眨眼,一根手指抵到她唇瓣处,靠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危险,爱妃就留在寨子里。”
大当家的已经走在前头了。
覃可没敢在耽搁,撩开袍子,大步冲入了夜色里。
她身后还跟了一群人。
山崖边。
吕修远坐在一坨大石块上吹风。
凉凉的夜风吹不散他心中的惆怅。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今夜终是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打小他就反复找一个问题的答案,至今没找到。
那便是:既然不爱他,为何要带他来感受这世间的浮华与冷漠?
每次他心情不好就喜欢爬到最高处,看万家灯火。
他多希望那里哪怕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
仿佛那样他就不再孤独了。
便不是多余的存在了。
“吕丞相。”
吕修远寻声望去,只见川子从暗处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刀。
刀口锋利无比,在月光下泛着一层冷光。
吕修远一脸淡定,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你是太后派来杀我的么?”
川子捏着刀的手一紧,“我听不懂吕丞相在说什么,但我今晚是来找你报仇的。”
“当初,你将我们母子囚禁于地下室的铁笼子时,你就该想到了今日。”
吕修远嘴角放平,眸光森冷,“说吧,谁跟太后告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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