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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齐“嗯”
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三人越过铺着地毯的木质楼梯,朝明亮的宴会厅走去。
盛大的晚宴正式开幕,全家族的人都坐在长席两边,沸沸扬扬说着吉祥话,年味十足。
主位上端坐着范老爷子,他右侧的三个座位都是空的,留给谁显而易见。
前两个座位无疑属于范思齐和钟晴,这是司空见惯的安排。
但当钟晴揽着言抱月,让少年坐在她旁边时,虽然早有预料,但很多人还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全场唯一一个,与范家没有任何姻亲血缘关系的,异姓的少年。
此刻他坐在仅次于家主夫人的位置上,与钟晴亲密地交谈着什么,范老爷子没有显示出任何反对的意思,他被重视的程度可见一斑。
先前那些端着面子不肯主动与少年搭话的亲戚肠子都悔青了,什么面子里子,有和家主的人连上线重要吗?
他们深深意识到,范思齐绝不是只把这个少年当作给范小少爷找的玩具。
果不其然,范老爷子开完场,轮到家主祝词时,范思齐起身举杯,先说了几段场面话。
然后,他喊了声“抱月”
,叫对方站起来。
明亮到甚至刺眼的宴会灯光照耀整个大厅,他向全家族正式介绍这个少年:
“这是言抱月,范绵的哥哥,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那个清瘦的十岁孩子身上,可他的表情依旧冷静,侧身向众人点头致意。
压下千百种心思,其他大部分亲戚面上都堆着热情的笑意,祝贺着范思齐一家。
当两人应付完寒暄,气氛终于安稳下来。
刚坐下时,一道声音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坐在范老爷子左侧的范礼,范思齐的亲哥哥。
他手托着脸侧,声调不大,却能让全桌的人都清晰地听见:
“二弟,这不太合适吧。”
他在跟范思齐说话,却直直盯着言抱月,明明是笑着的,眼神却像淬了毒那般冷。
于是言抱月瞬间明白,知书的事,范礼已经知道了真相。
于是他也回给这位好大伯一个礼貌的笑,看见对方的脸色难以抑制地沉了下来。
这场交锋不过转瞬间的事,范思齐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小言毕竟姓言。
据我所知,你并未办任何领养手续,他的户口还在原来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