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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拓鲁轻轻地说。
陆拙没再看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讲正事吧,之前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不是啊!”
拓鲁立刻否认。
陆拙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翻脸也太快了吧?”
拓鲁盯着陆拙手里精致的咖啡杯,一字一句地说:“我说的是为你办事,而不只是一件事。”
陆拙愣住了,好像,似乎,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拓鲁问:“不过,能给我也来一杯咖啡吗?”
顿了顿,又提了个新的请求,“用和你这个一样的杯子。”
陆拙的杯子是他上学时在国外买的,虽然产地是Z国,但到了国外就成了进口的品牌货,价格不菲。
两人在麻乌逛了一整天,最终也只买到一只材质相同,模样相似的杯子。
陆拙磨咖啡豆的时候,拓鲁就在身旁摆弄着咖啡机,模样好奇而认真。
那台咖啡机也是舶来品,机身上标注得都是英文,在一间咖啡馆都没有的麻乌,这是真正的稀罕物件。
拓鲁安安静静的,还问陆拙英文单词怎么念,是什么意思,乖得离谱,不由得让陆拙怀疑他是不是吸毒太久,戒毒又太猛,已经神经错乱了。
但他还是耐心教了。
拓鲁鹦鹉学舌般地念着单词,突然又提起:“拿枪的手会比拿手术刀的手高贵吗?”
他转过头看着陆拙,眼里满是好奇,看起来是真的想知道答案,正确的答案。
高贵?也不至于,应该说,谈不上。
陆拙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转移了话题:“你多大了?”
拓鲁弯了弯唇,垂下眼睛认真想了想,回答:“不记得了,有时候度日如年,有时候度年如日,二十岁总是有的。”
陆拙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问:“你是m国人吗?”
“不是。”
拓鲁抬起头,语气坦诚,不像撒谎,“我是Z国人,说不定在Z国还能查到我的户籍。”
陆拙摇着磨豆机的手突然停下来:“那你怎么不回去呢?麻乌是什么好地方吗?”
“啊!”
拓鲁看向他,平静地说:“没有想过,不过,你如果要回去,我会跟你一起去的……狗会跟着主人走,无论他去哪里。”
陆拙莫名觉得心烦,重新把磨豆机摇得飞快,一点一点粉碎掉的好像不是咖啡豆,而是他乱七八糟的思绪。
终于端上咖啡的拓鲁,却在尝过一口后露出了比戒毒时还委屈的表情,盯着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犹豫了一会儿,礼貌地问:“我能倒掉它吗?”
陆拙白了他一眼,从厨房取来牛奶和糖:“加点牛奶和糖,就不会苦了。”
拓鲁勉为其难的又尝试了一次,表情还是怪异,只好坦言:“不是苦,是难吃,比烂泥和馊水还难吃。”
陆拙的心艰难地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无语,抢过拓鲁的杯子,把咖啡倒进自己的杯里,重新给他装了杯热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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