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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物是人非（第3页）

他缓慢起身，看向他的手臂。

苍白，干燥，充满了褶皱，并且其中还有斑点。

他老了。

他已经变得虚弱而又苍老。

时间过去了多久，五十年，六十年，还是更久？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平静，慢慢接受了这一切。

这时，一位中年妇人进入了病房之中。

她身上穿着干练的西装，应该是一位职场女士。

这是？

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孩到底是谁。

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吗。

“姑父，您终于醒来了。”

姑父，她是苏高轩的孩子？

中年妇人并不激动，或许他们本来就没有多少交集，没有多少情感，对于她来说，顾灿不过只是一个一直处在沉睡之中的亲戚罢了。

“刚刚医院通知了我您苏醒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凡梦呢？”

顾灿平静的问着。

他心中已经提前有了预测。

中年妇人低下头，不敢直视顾灿，她脸上闪过一丝悲伤。

“姑姑已经离开了。”

“是这样吗。”

如果苏凡梦还在的话，在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回到这里吧。

不，如果苏凡梦还在的话，那么醒来的第一眼，他就能够看到苏凡梦。

“能和我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吗？”

没有嚎啕，没有痛哭。

顾灿语气并不悲伤，相反，他十分平静。

平静的让人感到绝望，让人感到无穷的死气，仿佛将死之人一般。

“自从我懂事开始，您就已经在病床上沉睡多年，据父亲所说，那是您沉睡的第十一个年头。”

“我从小到大，每年基本上都会见上几次凡梦姑姑，每次父亲都是带着我来到您的病房，在这里见姑姑。”

“我父亲说，从姑父您出事之后，姑姑她就一直留在这里照顾您，凡梦姑姑在医院之外租了一处房子，但是大部分时候，姑姑都是在病房之中亲自照顾您，就连夜晚也只是趴在您病床边睡着，所以他才带我到这里来找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