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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你还记得吗?承办方是什么公司?”
耿乐不明所以:“谁记这个啊,我们不是为了探听消息才来的吗?”
苏阳严肃地说:“看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耿乐说着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两张邀请函,递给苏阳。
米白色纸卡上,熟悉的烫金公司logo映入眼帘,下面一行黑色印刷铅字———嘉平敬邀。
一股难以描述的心慌莫名涌上心头,徐慎之的博物馆项目跟嘉平一定有关联,那势必要牵扯到余渊。
苏阳短时间内理不清思路,最终实话实说道:“我参与了展厅效果设计。”
“嗐,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被你吓一跳。”
耿乐说着意识到不对,但他的脑回路跟苏阳不是一个维度,“什么时候的事?你不会背着我接私活吧?公司目前的工作量满足不了你是吗?”
苏阳被他东拉西扯一打岔,心慌反而好点了。
心想自己没有存什么歪心思,行得端坐得正,凭本事竞争,有什么好慌的,况且一会儿人这么多,只要不往跟前凑,都不一定有打照面的机会。
他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示意耿乐走吧:“进去看看。”
礼宾设在一楼入口处的门厅,做了一方不小的甜品台,摆了精致的小点心、气泡酒香槟等软饮。
四周堆满道贺的鲜花花篮,一个比一个气派。
令这几十见方的小小空间,瞬间成了彰显社交能力和身价的平台。
有专人将先到的嘉宾引至会场,届时有简短开展仪式。
在苏阳的坚持下,他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入座。
不多时,仪式开始,是千篇一律的冗长乏味,耿乐听得直打瞌睡,靠不停跟苏阳说悄悄话提神。
直到主办方致辞环节,他瞬间清醒了,扯着苏阳的礼服下摆,“你快看,这不是你那……那位吗?!”
耿乐激动地有点没收住声音,引得四周其他嘉宾侧目,苏阳用眼神无声地警告他,压低着说:“你能别这么咋咋呼呼吗?”
耿乐这才跟他对上频道,恍然大悟,凑近苏阳耳边,兴奋又克制地问:“难怪你这么拼,你一早知道博物馆项目我们有胜算?”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符合圈内约定俗成的游戏玩法,既然有人脉资源为什么不加以利用。
“想多了。”
苏阳偏过脸,跟他拉开距离,“你坐好,回去再细说。”
台上余渊顿了顿,似乎朝这边看了过来,苏阳心虚地垂首,但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心虚。
更不知道其实垂首反而引人注目,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他都瞩目定焦于台上。
会场出现短暂的安静,继而余渊的声音再次通过扩音器,响起在每个角落,字正腔圆,一切都恰到好处。
好在准备的演讲稿不长,一本展品简介图录快被苏阳翻烂了。
他再抬起头时,台上已经换人了。
而后很快进入自由参观环节。
他的设计被落实还原地十分彻底,展厅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和造型,一整面纯白展示墙上,只有一盏主光灯打下来,照着一字排开的青瓷制品,凸显主体又符合意境。
他们没逛多久,徐慎之迎面走来,友好地握手打了招呼,温和一笑:“耿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没有拒绝的道理,耿乐对苏阳说:“那我先过去,你自己逛会儿。”
苏阳也没多想,微点了下头,“好。”
目送二人离开。
苏阳本来就对这些瓷器陶件兴致缺缺,否则当初也不会认不出儿子叼回来的名贵藏品,他决定找个地方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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