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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父亲是细作（第2页）

夜月慌忙从司天阁逃离，她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也喜欢穆良，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驻足转身朝司天阁里面望了一眼，往紫宸殿走去，她打算告诉母上昨天晚上的事。

沅妦女帝听夜月说昨晚在花园中看到父亲和一个宫人鬼鬼祟祟的，轻蔑一笑：“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夜月心中不解：“母上早就知道了？那怎么还容许父亲继续往外传递消息？”

沅妦帝道：“他每次接头的人都回不来了，但他还不死心，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永远都被我掌控。”

“母上是什么时候发现？”

夜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沅妦帝笑：“从他接近我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你出生后，我就不让你们相见，免得产生徒劳的感情。”

“从十几年前母上就知道了？竟还能容忍他这么多年？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细作，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夜月更不懂了。

沅妦帝转身道：“他不会掀起什么风浪，还有点舍不得。”

夜月大惊，道：“舍不得？即使他有可能危害夕和国也不杀么？”

沅妦帝转过身看着她：“月儿啊，有作为的女帝才能飞升成仙，我是不可能了，我这辈子只有这一件错事，而且错了这么多年，我知道自己愧对你，愧对夕和国，可我真的下不了手杀他，这么多年我的后宫中只有你父亲一人，你就知道我爱他多深。”

夜月气恼，跪下抓着沅妦帝的衣襟，大声哀求：“母上，我不能看你这么错下去了，这样下去，夕和国迟早保不住，母上，求求你了。”

沅妦帝眼眶泛红，看着地上的夜月：“我真的下不了手，不过月儿，这件事如果你来做，我也不会说什么，我会替你承担弑父的罪名，对外说嘉妧公主发现细作，居功甚伟。”

夜月松开衣襟，瘫坐在地上：“母上，我……”

这时，齐内官来报：“九婴求见。”

沅妦帝点点头。

九婴进来看见夜月满脸泪水，瘫坐在地上，行礼道：“陛下，属下抓住了昨夜与闻清君相见的宫人，特来，特来回禀陛下和，”

他看了看地上的夜月，继续说：“陛下和嘉妧公主。”

沅妦帝问：“他说什么了？”

九婴小声：“宫人说闻清君让他……”

沅妦帝道：“但说无妨。”

九婴低头道：“他说闻清君重金收买他，让他和宫外联络，昨天是他第一次，闻清君只是让他出去熟悉路线，还未来得及传递消息。”

说完他微微转动眼眸，看着地上的夜月。

沅妦帝道：“杀了他，不要走漏消息。”

九婴颔首：“是，陛下。”

沅妦帝又道：“你在外面等着，一会儿送嘉妧公主回宫。”

九婴应了一声后退到门口等候。

沅妦帝慢慢俯下身子下：“月儿，你都知道了，我相信你会是一个比我好的皇帝。”

夜月泪眼婆娑：“我一定会飞升成仙的，母上，你做错的事我来为你弥补。”

沅妦帝眼中流下两行清泪，轻抚她的脸颊道：“月儿，我做错的事我自己承担，只是如今还要连累你，我心中不安。”

夜月摇摇头，哽咽道：“母上，月儿愿为母上做任何事。”

沅妦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泪，直到后面有人来觐见，夜月才出来，看到等在门外的九婴，冷声道：“先回去吧。”

九婴看她的眼睛都哭肿了，关切问：“月公主，你好点了吗？”

夜月抬头看着朗朗星空，故作平淡：“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九婴抬手搀扶着夜月出了紫宸殿，慢慢往承华殿去了。

“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吧。”

九婴半蹲，背着夜月回到了承华殿，“月公主，属下还是请医官来看看吧。”

夜月躺在榻上，摇头道：“不用了，我躺会儿就好了。

你去看看夜容，她要是和李斯年聊完了，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