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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想拉开他的手，但梁夏深却抱的更紧。

“这样也能说。”

初晴没再挣扎，这样抱着看不到他的脸，这样还更轻松点。

“我其实这大半个月都跟樊琪一起......在工作室学习。”

梁夏深的呼吸就在脖颈一侧，他却没有立刻回答，放在初晴腰间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他垂着眸，欲言又止。

他能不知道吗？最近和他在一起，初晴都抱着电脑在修图，工作室离他们学校那么近，只要出个外景就能碰到不少他身边的同学。

已经不止一个人给梁夏深发过照片，说是你女朋友怎么在师兄的工作室。

但这些，梁夏深都假装不知道，他在等初晴自己说。

他想过了，她有自己的兴趣爱好，甚至说是自己热爱的事情，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的事，他也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跟她站在对立面。

“初晴，你真的想学摄影吗？”

“我不知道。”

初晴双手放在自己身前，大拇指开始抠食指的一侧，她总是在纠结的时候喜欢这样。

“你想兼顾本专业和摄影？”

初晴还是没回答，而是说，“你还记得我问过你，如果高考后你还在的话，你会给我什么样的意见吗？”

“嗯，我说的是选择你喜欢的。”

初晴轻轻笑了笑，“十八岁的我也许会因为这句话一股脑的选一个艺术类的学校，但现在......”

初晴摇了摇头，“我认清现实了，我不是一句想出国就能出国，一句开公司就能开公司的人，我得考虑现实，国内能有多少的独立摄影师？”

初晴顿了顿，又说：“我们考虑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得考虑一个职业是不是能让自己生存下来。”

梁夏深掰开她的手指，拢在掌心，“可是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是，你说的没错。”

初晴将手从他手掌抽离开，“可我不是你，没有那么自信，也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成本。”

“那你现在呆在许洛承的工作室，你就能找到方向吗？”

梁夏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初晴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许洛承一个人，她还跟他走的那么近。

初晴从他腿上下来，背对着他站着，“你有不喜欢的人，你就要要求我不喜欢他吗？”

梁夏深也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所以你喜欢他吗？”

初晴什么都知道，也知道怎么说话会刺痛他。

初晴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他对我很好，我为什么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