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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高兴没一会功夫,穿过中□□的时候,又是听到了熟悉的窸窣声音。
恐慌的心情再次浮上心头,瑟瑟寒风似是愈发阴冷了。
郁晚干咽着口水,忙乱地四处打量着,生怕哪只黄皮子又会满口血肉地突然蹦到自己面前。
忽一道黑影倏然从廊上晃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她面前,冰冷的气息顷刻间将她包围。
那黑影似是预料到她会喊叫,抬手轻轻捂上她的嘴:“是我。”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银辉熠熠下眼前人的面容也逐渐清晰。
本已提到嗓尖的心,莫名安抚般缓缓放了下来。
“霍彦?”
郁晚还未完全回神地仰头看着眼前人,忘了礼仪和尊称,慌乱问着,“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声直呼其名,声音柔柔弱弱,惹得霍彦心头一颤。
他不可置信地挑挑眉,喉结因紧张而上下滚动着,装作镇定地不答反问:“郁姑娘又为何在这里?”
“我……”
她下意识想说是因为担心元阳,所以跑出来寻人。
但一想到那便是直接把元阳与郁广的事情告诉了霍彦,她又连忙将那些话咽回到肚子里。
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小在霍彦的引导下,又从主动转为了被动,小声嘀咕着了句:“分明是我先问的。”
夜深人静,周遭即便掉根针都听得分明。
她这声敢怒却不敢言的埋怨,被霍彦听得清楚,嘴角不禁勾起浅浅的笑,心情极好道:“我自然是帮你兄长把风。”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瞧见郁晚眸中晃过的惊讶和怀疑。
郁晚眸子眨巴眨巴,转瞬弯月眉又紧紧蹙起,质疑问着:“即若如此,那为何还会叫我瞧见?”
她才不信以霍彦的能力,会没发现她的出现。
按理说应当在她迈入中庭院的一瞬间,就出来阻止她后续的行动才是,怎还会让她偷摸进去溜达一圈,再无事发生般悄悄出来?
在她存疑的注视下,霍彦却没有半分不措。
好整以暇地背靠在廊柱上,双臂环胸,眸中盈笑道:“你若不亲眼看见,仅听我所言,能真的放心回去?”
毕竟她小小年纪却万事狐疑,被他抓着也不是一两次了。
霍彦这般回答,叫郁晚确实无话可说。
原本还有一丝替兄长埋怨霍彦办事不力的趾高气昂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终究还是落得了下风,她心里暗暗不甘着。
莫名的娇憨气性涌上心头,她平白无故嗔了霍彦一眼。
不想再继续逗留,脸颊气鼓鼓地胡乱告了个别,也不等跟前人回应,抬步就要朝自己的院子走。
可才刚刚迈出一步,就被霍彦抬手拦下。
“郁姑娘为何不回信与我?”
他站直身子,垂眸瞧着她,月光下神情严肃认真、声音紧绷,“不是说自小认识的哥哥就可以收到你的回信?不是……约定过?”
被霍彦如此一问,郁晚这才又忆起自己故意不回信的事情。
瞳眸瞬地避开霍彦目不转睛的视线,慌乱地左右晃了几下。
她本以为霍彦写信不过就是调侃而已,她若不回,他定也懒得理会。
可如今却似是上了心,眼下这般质问,叫她心虚得紧:“这、这是不一样的。”
霍彦追问:“有何不一样?”
这一问题彻底把她问了个卡壳,霍彦在幼时便救了她,是她与父亲一同带回的京城。
她与他相处过一段时日,也算得上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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