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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那么久的沙发，没见你体谅我难受，这会儿倒学会体谅人了？虽然吧，家里的沙发又宽又软，但有床，谁不愿意睡床，睡沙发一点隐私都没有，他一推门就可以看到自己。

“……”

陆青程翻了个身，手搭在余华南的腰上，指腹隔着衣料轻轻地摩擦，像轻拍又像是摩擦，“睡觉吧。”

余华南视线往下移，血越渗越多，红越来越大，忍不住担忧：“我叫医生。”

“我就是医生，你别动，好好睡觉。”

“可是……”

“那天，你也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痛。”

在昏暗种，陆青程的眼睛盯着余华南，谨慎又……珍重，或许是珍重吧。

鼻子一酸，眼眶开始发热，余华南鼻音哼出“嗯”

，很痛，痛得他都昏过去了，身体痛、心也痛。

“所以……余华南，如果，我说如果，以后要是我伤害了你，你记得逃得远远的，不要回头，不管怎么求你，都不要回头，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这几天，就算是老天的奖励吧，让自己短暂地放纵。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余华南没有接这个话头，双手撑着他的胸，纠结了一下，仰着下巴在昏暗中盯着他，“你唱歌，好不好？”

“嗯？”

大概是没想到余华南会提出这个要求，陆青程脸上还有疑惑。

调整了一下呼吸，“你给我唱，小兔子乖乖吧，我睡不着。”

这人就是这么奇怪，前一秒想着一刀两断，下一秒触摸到他身上渗出来的血迹又变得心软。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陆青程轻拍着余华南的腰，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唱着，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得平缓，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摆动着，像一只脆弱的蝴蝶。

对不起。

陆青程抬手抚上他的眉毛，眼神变得柔软，怀里人纠结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用脚勾住丢一边的被子把两人的身体包裹，所有的悲喜被越来越深的夜色淹没。

次日，余华南是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唤醒的，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的脸还有浅浅的胡茬，过了好几个呼吸才想起来这是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整个人被严严实实抱在怀里，热得人心发慌。

余华南动作轻柔地调整了个姿势，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却没曾想才刚挪开一点就被一个结实的胳膊捞回去了，这下贴得更紧了。

“别动。”

你以为我想动？实在是下面传来的又热又烫的触感让人无法忽视，在这股热流的带动下，余华南下面也蠢蠢欲动，再下去真的会很尴尬。

“你放我起来，我……我要尿尿。”

假寐的人终于睁眼，大眼瞪小眼看了几秒才大发慈悲把人放开，余华南落荒而逃，他进卫生间象征性地放了一泡水，掬了一捧凉水搓脸，终于把心中异样的燥热压下去了。

最近，两人的状况不对，自己老是在陆青程面前出丑，这是因为自己喜欢他，那他时不时来一发，又不是春天，难道是憋得太久没泻火？

他开门出去，那人大剌剌平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