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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91窝窝窝（第3页）

余华南手中的碎酒瓶掉落在地，嗫喏着：“对不起。”

程秋舔了一下嘴角的液体，才不管是血液还是酒液，“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

一旁的陆青程，调整着呼吸，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双手，拉过身边的人，“你没事吧？”

“我先走了，累了，程秋，我和你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说完，余华南甩开桎梏自己的手，再没看他们一眼，抬腿往门口走去。

“站住。”

“哥，算我求你了，让他们走吧，哥哥。”

程秋拉住程玺的袖子，看着他的眼睛，“你要是还想继续让我做你弟弟，你就让他们走吧。”

陆青程看了一眼手忙脚乱帮程秋处理伤口的程玺，又看看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抬腿追了出去。

推开那扇厚重的门，鲜甜的空气一股脑地朝他涌来，余华南回头看了一下程秋，一屋两人，程秋倒在沙发上，他才注意到，旁边的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程玺拿着电话一脸焦急，大概是在叫医生，如果忽略血腥的画面，看起来倒是一副温馨的画卷。

余华南用手拢成喇叭状，朝屋里喊了一嗓子，“程秋，十八岁生日快乐。”

沙发上躺着的人，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还是平淡地回了他一个“谢谢。”

没有犹豫，余华南转身，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都被关进了屋子。

“你还好吧？”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托你的福，我现在很好。”

余华南没有往声音的方向看，绕过门口的人，往电梯走去。

那道身影在余光中举起手，似乎是想要拉他，但只有一角衣服下摆从他手中滑过。

余华南没有停留，没有回头，他现在很乱，刚才发生的事情，差点没控制住，要是闹出人命……他不敢想象。

还有身边这个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个人，救过他也曾让他失望，是他的神也是别人的神。

“对不起。”

那道身影发出三个字。

正好电梯到了，余华南抬腿进了电梯，那道身影没有犹豫，跟着进入了电梯，逼仄的空间无处逃避，他的气息充斥着电梯的边边角角，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就算如此，余华南还是不准备搭理他，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

他现在很乱，那晚是程玺……

程玺，程秋，陆青程，事情太多了，他好乱。

空气陷入沉默，只有两道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纠缠。

“嘀”

，电梯开了。

余华南大步跨出去，他现在只想离开那个空间，一分一秒都不想停留。

身后的人及时叫住他：“你走错了，这边才是出去的方向。”

余华南埋着头调转了个方向，只是依然不回头，他知道，身后有道身影一直不远不近地缀着。

陆青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