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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68王大发的离开（第2页）

余华南收住迈出去的步伐，回头看着陆青程。

“我给你擦点药。”

只见陆青程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膏药，拧开盖子挤出一点到指尖，拉着余华南的手，轻柔地揉在他脸颊上。

余华南嘴角抽抽，“又是痔疮膏？”

“对，活血化瘀，再好不过了，以后不要跟别人打架了，打不过就跑嘛。”

离开医院，余华南沿着那条路麻木地走着，只是才走出医院，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慢慢蹲在地上，脸颊上还有一丝丝冰霜的薄荷味道。

过了好久才扶着树干，站起来，蹲在地上太久了，他现在下肢一点知觉没有，慢慢地，血液开始回流，下肢开始变得酥麻，然后刺痛……

王大发家，就在店子后面，那一片儿都是前面是铺面，后面是居所，这一片儿是城中村，走到里面，仿佛进入了一个异世界，原本躁动纷乱的心开始变得平静，这是他的疗伤地。

看着青石板铺的巷子，老旧的街巷，杂乱的电线，还有随意拉起来的晾衣绳上面挂着各色的衣裳，追着阳光移动的老人和橘猫……

这条路余华南走了很多次，但是今天才注意到它的美，从纷乱喧嚣的城市走进来，这里就是一个被遗忘忽略的圣地，在外面焦灼不安的心，回到这里居然获得了暂时的安宁。

这片老街区，就像是古稀老人的皮肤，在时间的镌刻下沟壑纵横。

王大发家很热闹，王大发的爷爷今天格外开心，脸上的褶子看起来像被愉悦的心撑开变得平滑。

“老大，去跟老六他们一起打麻将，血战一场。”

边说边接过余华南手里的东西，“来就来，还买这么多东西，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

话这样说着，但是接东西的手一点不慢。

王大发的爷爷精神抖擞，从厨房里探出身子和余华南说话，“小余，你说你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

快去打麻将，还有两个菜就开饭。”

余华南走进厨房，厨房里面的老式抽烟机功率已经开到最大了，但还是有一股一股的烟跑不出去，王大爷在里面激情挥动着锅铲，“不了，我还说早点来帮忙，看来是用不上了。”

“就烧点菜，我这个老头儿还是可以的，哪用得到你帮忙，你是客人，大发，快招呼小余。”

“也没活，就炒几个菜，晚上大家吃个简单的饭，这些人都是认识的，你见过，你要是真想帮忙，吃完饭你帮我收拾垃圾吧。”

听到这话，王大发的爷爷举起锅铲就要打王大发，吓得王大发拔腿就跑，边跑边说：“老头儿，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爷爷。”

“人家小余话没你多，又勤快，喊你摆桌子，你看喊了几次了，你桌子还没摆出来……”

对于王家爷孙的相处模式，余华南早就习惯了，他笑着出去，简单和周围的几人打了一个招呼，这些人都是王大发的朋友，加上自己，今晚刚好可以凑一桌。

很快，桌上就被摆得满满当当，几人围坐在一起。

干锅、小炒肉、水煮肉片儿……都是江城的特色菜，也是他爷爷的拿手菜，做完菜，老头儿自己简单吃了一点就说吃饱了，回屋看电视，说把空间留给他们几个年轻人。

“老大，各位兄弟，废话就不多说了，感谢大家今天专门抽空过来，兄弟我先干了。”

王大发举起一杯酒，一口闷，被白酒辣得直吐舌头嘴里还直嘶嘶。

“老王，你喝酒不行啊……”

“老王，你一杯酒，怕是不够诚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