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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第2页）

她轻声细语，“你不记得你杀过的人了吗？”

“我和你说的，我的亲人去世。”

蓝天明先前就隐隐有感觉，聊天时冷淡的态度，不经意间露出的眼神。

她面无表情，俯视着这位与她纠缠不清的男子。

“就是你干的啊。”

他张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荒谬的绳线在每个人之间穿插。

“我不想让你死的那么快。”

“岂不是便宜你了？”

她歪歪头。

蓝天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颤了颤。

“你想重新来过，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他无形中做了这么不可理喻的事。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逃避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

哭腔慢慢转变为嘶吼与尖叫，他坐在那里，捂面哭泣。

友未尽走到他身后，拿起绳子穿过仇人与朋友的脖颈。

蓝天明没反抗，他用手抓住泥土泄力，嘴里嘶吼着三个字。

哭泣声和叫喊声慢慢停了。

她有些虚脱，慢悠悠走上坡，坐在驾驶座上。

没心思处理现场，也不想立刻去自首。

她驾着车行驶在没有尽头的柏油路。

雾气散了，她看到雾气中心站着两个人。

友未尽走了过去，和她们站在一起。

她的世界正在重筑。

——

重华云吃着嘴里的爆米花，看着友未尽在公路飙车，片尾音乐一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