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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舆论的推波助澜下，一下午的时间，戈氏和宇氏就被送到了风口浪尖，且规模比前几次还要大得多。

天色黑了下来，程封拎着养胃的小米粥走进病房，在戈荣的床头摆上四菜一汤：“老板，这可是我专门去公司后面那条街给你买的。”

戈荣挑眉看他一眼：“你是在邀功吗？”

“哪能啊。”

程封乐了一声，拆出来两双筷子，拽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戈荣对面：“我去买的时候，老板娘特别担心您的身体状况，还非要硬送两盒爽口小菜。”

戈荣笑道：“那位老板娘确实很热心肠。”

雪峰集团刚租写字楼那会儿，戈荣手头并不富裕，腰包整个被榨干，除了请员工吃饭，他平时吃饭很节省，都是在公司后边那条小街上凑合。

一来二去，他就跟物美价廉的粥铺老板娘混了个脸熟，对方非常热情，时不时送他个鸡腿、茶叶蛋。

这次的新闻闹得这么大，估计老板娘也看到了。

“的确看到了。”

程封夹起鸡腿啃了一口：“走的时候非要我拎上铁棍保护你。”

戈荣盯着他嘴里的鸡腿：“虎口夺食，你这个月绩效没了。”

程封：“？”

“这不还有三个鸡腿吗？”

戈荣：“我就看上你这个了。”

程封无语：“老板，我理解咱们公司现在急需用钱，但一个小小秘书的月绩效奖金帮不上什么忙。”

戈荣：“蚊子再小也是肉。”

程封：“……”

他知道戈荣不会真的扣他奖金，这位老板擅长言语恐吓，实际对下属非常大方。

——就是喜欢过嘴瘾。

他喝完粥收起餐盒，压低声音正色道：“有六个项目正在启动，资金从您的账户挪过来了一些，但还是差不少。”

戈荣头也没抬：“一会儿我从宇明舟账户给你划。”

他的一切部署都是为了雪峰集团的翻身仗，眼下风云已起，怎么能败在启动资金上。

程封点头：“好的老板，那王叔那边……”

说曹操曹操到，他的话音还没落，病房的门便被推开，下午刚离开的王叔去而复返，面色有些复杂。

“戈荣先生，您用了少爷留下的资金？”

戈荣看了程封一眼，下意识将手边牌位拉到身后，轻咳两声后道：“是，但您别担心，我肯定以我们二人的共同利益为先。”

程封补充道：“老板暂时用宇明舟先生名下的资金弥补空缺，公司的账目走得清清楚楚，合同条款也补全了。”

王叔抿唇：“这恐怕不妥吧？”

程封：“您放心，如果没有盈利，老板会自己出钱补上这个窟窿，如果盈利，宇明舟先生将会拿到30%的分成。”

他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抽出一平板，飞快地调出合同来。

王叔粗劣地扫了一眼，“能不能发我一份？我让人看看。”

——他看不懂这些条款，得让少爷自己看。

戈荣：“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