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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着牙膏，金蜜嗯了一声，等他说。

“我到的时候，村委会大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一开门，俩人直接窜出来，吓得魂都丢了，非说咱们村委会夜里有鬼！”

“鬼？”

刷牙动作一顿，“哪来的鬼？”

“有个屁的鬼，”

付杰说，“有鬼咱们也早碰到了。

我看孙五德那鼻青脸肿得没个人样，估计啊，昨晚上不知道是哪路好汉出的手。”

“哈哈哈哈，老天开眼呐，恶人自有恶人磨……”

付杰呸了两下，“是好汉！

太他妈解气了！”

漱好口，金蜜问：“那他们人现在在哪？”

“早屁滚尿流地跑回家了，东西也不要了。”

付杰那边踢了一脚什么，咚地一响，“乱七八糟扔了一地，我跟大山正收拾呢。”

付杰又问她还报不报警了。

“人都走了，还报什么。”

金蜜说，“我等会过去看看。”

付杰说今天也没啥事，让她在家休息。

外面红婶喊吃饭，金蜜应了一声，回付杰：“我看情况吧。”

……

她下楼时，刚好碰上向野下到二楼。

两人迎面都往楼梯口走，金蜜停下，但他没停，从身边经过时，金蜜闻到他身上那股令人怀念的味道。

淡淡的，却多了一丝烟草辛香。

昨晚他出去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并不知道他几点才回来。

吃饭的时候，金蜜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他拿筷子的手。

没有任何伤口。

今天周日，甘家姐弟俩吃完饭就撒丫子跑去玩，红婶从厨房探头让他俩别到处乱疯，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餐桌上只剩下两人。

吃完最后一口，向野站时，金蜜叫了他名字。

“向野，你昨晚去村委会了。”

不是疑问，是陈述。

他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

但向野完全把她当空气，连一个停顿都没有，直接端着碗筷往厨房那边迈脚。

“不是要找我讨债吗？”

有点脾气了。

随着她这一句出口，他脚步终于停下，转头看她，眼神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