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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繁眨眼:“我也没在和您开玩笑啊!”
她按着岁刚的肩膀将他按在炕上:“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相不相配的事情呢?”
“就如同从前我不嫌弃陆景行一家子成分不好一样,如今陆景行也不敢对咱家的状况说什么。”
岁繁笑眯眯的看着依旧处于焦躁中的老父亲,唇角笑意竟有些温婉:“你放心,他敢说一句不好听的,我就片了他。”
岁刚抚着额头呻吟:“完蛋,我更担心了。”
“哈哈哈!”
开怀的笑充斥整个屋子,岁繁回眸看向纳鞋底不发一言的母亲:“您不劝劝他?”
高英用锥子尖儿挠了挠头,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岁刚:“差不多得了,你看你闺女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
这小崽子从小就倔,这么多年岁刚怎么就学不会接受事实呢?
“还是有听的……”
岁刚不由气弱。
“对,和苏文德订婚。”
高颖女士唇角露出迷之笑意:“就听这一回。”
还砸锅了。
岁刚不敢说话了,高英女士这才转眸看向岁繁。
“你主意正,想做的事情我俩加一起都阻止不了,我也懒得做那讨嫌的妈。”
君不见,那些要生要死的爱情中,都有一对不识好歹的爹妈从中作梗。
高英可不想成为戏曲中的丑角,改不了闺女的想法不说还讨人嫌。
她只是道:“想干啥就干啥,万一哪天不成了就回家种地,我和你爹总会有你一口饭吃。”
岁繁笑着笑着,眼眶有些红:“成。”
她要是真有这样的父母就好了。
伤感只有一瞬,岁繁便继续去安抚仍旧失落的岁刚去了:“明儿你还得送那几位呢,哭丧着一张脸像什么样子?”
“快别伤心了,洗洗睡吧!”
她早已记不起那对夫妻的名字了,何苦还要在他们身上耗费心力?
岁刚重重抹了一把脸,疲惫道:“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他一辈子没离开过这个市,又何苦对着有远大前程的闺女指手画脚?
一只鸡怎么也不能教会鹰飞,他只有一个鸡窝罢了。
这晚上,岁刚有些失眠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他就醒了,塔拉着鞋到厨房去做饭。
朝阳初升,白面馒头的香味从大铁锅中传出的时候,村口有小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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