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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行走江湖,光有警惕还远远不够,实力才是根本。
父女俩若想平安抵达郡城,只能拿性命搏运气。
望见信天游消失了,马空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计,唤闺女过来。
“喂,丫头,你要离那个小子远点。”
“爹,你干嘛呀,神不弄通的。
小天可好呢,刚才山上有一只毒蜘蛛咬我,被他赶跑了。”
马翠花心虚,不敢提差点被“过山风”
咬死的事,怕挨骂。
马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傻闺女,叹了一口气,道:
“丫头,爹装扮成这副样子,你用脚趾头也应该猜到,是在办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
信天游这小子,来路不正”
“哎呀,爹好啰嗦。
就知道一年四季办案子,抓盗贼,瞅谁都贼眉鼠眼。
上个月乡下的表舅公走亲戚,在巷弄口打听咱们家。
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抓起来,说是小偷踩点。
气得娘拿擀面杖撵”
“哎,不讲这些了。
远房亲戚,爹又没见过,怎晓得丫头,这回可不是抓小贼。
说凶险,其实不凶险。
说不凶险,其实相当凶险,搞不好把命也要搭上”
“爹,你唬我呢”
马翠花吓了一跳。
“唉,算爹没说。
总之,小心撑得万年船俺眼皮乱跳,总感觉要出事。”
马空自知失言,赶紧打住。
一炷香之后,信天游再次出现,仿佛背负一座小丘,手中额外拎了个大树兜。
上次捡回了一捆细树枝,这次全是小碗粗大柴。
瞅柴禾茬面的新鲜与参差状,明显是被徒手掰断。
他全身上下,负重怕不下五百斤,偏偏行若无事。
见此,马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眼珠子瞪得比牛卵子还大,忌惮之色更浓了。
马翠花去庙后的溪水里洗干净蘑菇和咸鱼,从车内搬出陶罐瓷碗盐碟等物,叮叮当当好一阵乱响。
见状忙诧异地问,你弄这么多柴禾干嘛
信天游道,一下雨啥都淋湿了,万一有人来,多备点好。
他把柴禾朝角落一丢,用带叶的细枝条扫干净神龛左侧空地,搬一溜小石头围出三尺方圆,挪几块大石头当凳子。
接着把树兜搁进围子,中央堆满细小枯枝,盖几根大柴,底部掏出小洞,塞入枯叶。
最后从怀里掏出火镰,放入纸绒,咔咔咔连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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