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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提纳里摊摊手，示意姜晚莞跟上。

“我们可以先去看看他，边走边说吧。”

于是姜晚莞临时放弃了在喀万驿修整再出发的原计划，跟着提纳里和赛诺两人前往须弥城，在小提贴心的陪伴和赛诺冰凉的冷笑话攻击中，踏上了拯救艾尔海森的新征程。

在抵达艾尔海森本人那地理位置极佳的优质住宅时，提纳里恰好说到：“这种情况不能强行唤醒，他们此时的精神并不稳定，很容易造成脑损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一种中端，由熟悉的人进入病人的潜意识世界，帮助他弄清楚梦境和现实的区别，由内部唤醒。”

“哇，听起来可操作性很强嘛，那艾尔海森怎么还睡着，是因为他没什么太热络的社交吗？”

姜晚莞发自内心的疑惑。

提纳里摇摇头。

“我们都试过了，中端在他这里并不怎么起作用，试用的人最多就是瞬间睡过去而已，没有一个可以进入艾尔海森的意识，甚至连小吉祥草王也只能看到艾尔海森的潜意识大概是他的学生时代，然后就被毫不留情地踢出来了。”

牛的。

姜晚莞竖起敬佩的大拇指。

“听起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艾尔海森也不认识我。”

“试试吧，他这么一直睡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这类精神错乱可供研究的病例并不多，说不准你是个例外呢，而且你还找到了艾尔海森具像化的意识。”

兰海海带着灿烂的笑容抬起头，把藏在手心里的一小堆红色浆果捧到姜晚莞面前，像兰纳罗版摇尾巴的大狗。

“──虽然完全搞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积极向上的性格。”

提纳里被噎了一下，完全不忍直视地推开门。

啊，艾尔海森家，这个神秘的，在游戏里就一直很想自由出入的地方，我竟然真的来了。

姜晚莞带着复杂的心情抬起头，有种次元壁又裂开了一次的感觉，虽然在那维莱特那里已经碎得差不多了。

阳光穿过正对房门的珐琅彩窗，洒在木地板和极具须弥风格的地毯上，投射出彩色的光影，空气中隐约可见漂浮的金色毛絮，虽然入目的桌面和沙发并没有堆放太多杂物，一切都保持着艾尔海森独有的风格，却弥漫着温暖的、长久有人居住的家的味道。

“左边，他在办公室忽然晕倒之后，就被安置在了卧室里，我上次来的时候，有几名担心艾尔海森的知论派学生前来探望，今天倒是很安静，卡维也因为实地考察不在。”

由提纳里领路，一行人带着兰海海，推开了虚掩着的卧室门。

艾尔海森的卧室拉着墨绿色的织布窗帘，主要由一张大床、一张足够宽大的书桌、一个衣柜以及一个书柜组成，还有些七七八八的零碎，比如造型奇特的泥捏小人、幼儿园水准的挂画和已经枯萎的插花，总之是片比客厅活泼得多的私人领域。

一直碰到天花板的高大书架上摆满了纸质书，姜晚莞看了一眼就觉得晕字，连忙移开目光，然后觉得摆在床头柜上的那本书有点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兰海海，你看他。”

姜晚莞指了指床上的艾尔海森，握着兰海海的手挥挥。

平日不苟言笑的大书记官安静地躺在那儿，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安静的空间里还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艾尔海森的眼睛很好看，这是姜晚莞早就知道的，毕竟当初她可是把建模放大放大再放大，狠狠怼脸品味过的，但是如今他闭着眼，只是睫毛颤动的幅度也让人心动。

那只捧着书、握过剑的手搭在被子边缘，指甲修剪得整齐而圆润，头发因为长久压在枕头上有些凌乱，呆毛略微有些蔫儿，不怎么有精神的样子。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位帅哥如今因为精神错乱，意识离家出走，还变成了一只胖墩墩的兰纳罗，姜晚莞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再平静不过的中午，艾尔海森在床上小憩，随时会因为他们发出的轻微响动睁开眼，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中午好。

兰海海盯着床上的艾尔海森不动了，小眼睛一眨不眨，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玩偶。

“小姜，如果参照研究结果，这种分裂出来的独立意识虽然记得原有的人际关系，却不认识本体，从这里入手大概行不通。”